現在他感覺自己才是異世界的聖女,而拉斐爾和邢一凰就是勇者,戰鬥對象除了魔物就是自己的那種。
“不,你很強。”
拉斐爾輕笑一聲,眼睛眯起,舌尖輕輕掃過嘴唇。
四目相對,瓦倫丁瞬間就明白了這姐姐的意思。
他下意識扶住腰。
果然是拿錯劇本了……
“歡迎光臨~”
“祝三位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在瓦倫丁覺得這場酒吧之旅似乎要提前結束時,門童的聲音將他從胡思亂想中拽了回來。
看向朝自己打開的那扇門,瓦倫丁穩住心神,向前踏出腳步。猶如殉道者般,走進他心中的人間地獄。
與此同時,一股法術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去,瞬間將這裡籠罩。
————————過了會兒————————
“……所以,你才不想讓我來這裡?”
聽完瓦倫丁的講述,拉斐爾強壓著笑意,說道。
“呃,對。”
瓦倫丁臉頰上泛起一抹潮紅,眼神也飄向其他地方,不敢跟麵前的天使對視。
“你想的那是夜店,不是酒吧好嘛……”
終於,拉斐爾忍不住了,撇過頭去捂嘴輕笑。
她是真沒想到,這位曾在切城當了兩年黑幫頭頭的男人,竟然如此“純潔”。
……
幾分鐘前瓦倫丁踏入酒吧,麵色冷峻,身體處在爆發的邊緣。隻要稍微有一點危險出現,湛藍雷霆就會覆蓋住姑娘們,護其周全。
結果當他看到靈雲酒吧內部的真麵貌時,突然就愣住了,身體的防備也在瞬間卸下。
這間酒吧跟瓦倫丁想的並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眼前沒有爆閃絢爛的輝光,沒有如瘋子般摧殘自己身體的人群,沒有衣著奇異搓著碟片的dj。
耳畔不是吵鬨躁動的搖滾,而是帶著些許滄桑感的民謠。在舞台上表演的是一位穿著普通的年輕女性,懷裡抱著有些舊的吉他,聲音沙啞,像是抽了太多的煙。
但唱這種有著曆史厚重感的歌曲更合適,就跟她懷中的那把吉他一樣。
舞台周圍擺著幾張圓形小桌,坐著客人,零零散散。大多數人麵前都擺著一杯酒,也有空著桌子的,似乎是專門來欣賞歌手的表演。
整體的氛圍很安靜,讓瓦倫丁不由得想到了圖書館——隻不過這裡的“圖書”是他們麵前的酒,或是舞台上的歌聲。
拉斐爾注意到瓦倫丁的神色變化,但沒說話,而是先拉著他到吧台前點了杯酒,之後才問為什麼。
然後瓦倫丁就將他剛剛想的說了出來。
結果拉斐爾聽了差點沒笑出聲。
而吧台後正在為邢一凰調酒的服務人員差點將調酒壺甩出去。
很明顯這位調酒師剛工作沒多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以至於反應大了些。
“您的酒,小姐。”
停下動作,調酒師將酒液倒入杯中,緊接著放入一顆櫻桃,這杯酒就算調製完成了。
“金菲士,請慢用。”
邢一凰看著推到自己麵前的雞尾酒,拿起來抿了一口,眉頭微皺。
但沒說什麼。
不是調酒師的手藝不行,而是這金菲士的刺激不夠。
作為在雪原長大的姑娘,她習慣了伏特加的衝勁,也喜歡上了這種能數秒鐘內讓胃燒起來的生命之水。
邢一凰本可以直接點一杯伏特加,但這裡是酒吧,有著許多既好聽又好看的雞尾酒,她也想嘗試一下,就在調酒師的推薦下點了這款酒液透明的金菲士。
不過,雖然刺激不夠,但味道還是蠻不錯的。
細細品了一會回味,邢一凰又抿了一口酒液,轉頭看了眼左邊的兩人。又很快收回視線,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雞尾酒上。
經曆了那件事,她的心態已經躺平了,沒有一絲抗爭的勁頭。
隻要他還在自己身邊就好。
這麼想著,邢一凰左手輕握酒杯,大拇指緩慢且反複地摩挲著杯壁,又進入到神遊天外的狀態。
結果靈魂剛離開身體就被拉斐爾拽了回來。
“我們去那兒坐一會吧。”
天使拿著一杯紫色的雞尾酒,朝某個角落指了指。
邢一凰也沒看,點點頭。
“好。”
她一直都很隨和的。
隻是在起身離開的時候,邢一凰下意識地看向瓦倫丁的方向。
她看到自己的愛人正走向一位穿著優雅性感,留著波浪長發的菲林女性。
邢一凰的內心毫無波動。
她隻是有點奇怪,自己曾經似乎見過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