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人打了個哈欠,轉身推開木門,再次投進睡袋的溫暖懷抱中。
沒錯,沒搭帳篷的除了斯卡蒂,還有瓦倫丁這家夥。
黃昏時分,鯨魚小隊找了塊風水寶地準備過夜。結果瓦倫丁跟帳篷對線到了繁星布滿夜空,一會搭成球形,一會搭成錐形……
那邊邢一凰和拉斐爾都準備進睡袋晚安瑪卡巴卡了,他還在一旁看著說明書對工業部“讚不絕口”。
一怒之下,瓦倫丁把變成抽象藝術品的帳篷一腳踢飛,從兵刃天使那裡拿了把斧頭哐哐砍了一堆木頭,再用源石技藝堆了個“火柴盒”出來,用以當成今晚過夜的地方。
房屋再怎麼簡陋,那也比帳篷舒服,至少在隔音方麵好不少。
於是拉斐爾和邢一凰拋棄了她們早就搭好的帳篷,一左一右把小龍人夾在中間進入夢鄉。
瓦倫丁一開始還想著要不要給斯卡蒂單獨造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但她又不睡覺,最後隻是用法術在斯卡蒂背後搓了顆半徑約十厘米的樹,讓她有個倚靠的地方,這樣放哨也能舒服點。
鑽進睡袋裡閉上眼睛,耳畔是姑娘們的呼吸聲,輕柔似春風。
似乎是感覺到他回來了,明明已經睡著了的她們都往中間擠了擠,拉斐爾甚至把手都伸了出來放在瓦倫丁胸前,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已經被愛浸透的本能。
瓦倫丁隻覺得耳畔癢癢的,倒也不影響睡眠。他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穩……數秒鐘後卻又猛地張開眼皮,一臉痛苦。
不是噩夢。
而是剛才噩夢中的那些景象直接出現在了他腦海中。
隻要一閉眼,瓦倫丁就好像穿越到了那令人絕望的場景裡,無比清晰,感同身受。
雖說這畫麵遠不如切城戰役時泰拉負麵之惡那麼令人痛苦,但也足以擾亂心神,損耗精神,讓他無法入睡了。
該死,這是為什麼?
瓦倫丁再次閉上眼,嘗試用源石技藝讓自己入睡。
結果毫無用處。
進入精神空間倒是不會被侵擾,但在那裡他依舊無法睡眠——隻要閉上眼,噩夢就隨之而來。
“彆看我。”
角徵羽正趴在沙發上逗小狐狸玩。
“我可不會閒的沒事去招惹你。”
“那你能幫我……”
“可以啊。”
瓦倫丁話還沒說完,角徵羽就答應下來。
“走啊,上二樓。”
她抱起白狐,眼眸中的花紋泛起微光。箜篌不知何時出現在沙發旁,盯著瓦倫丁的眼,等待著他的回答。
氣氛很微妙,瓦倫丁自然是秒懂。
他無奈笑笑:
“我想睡覺。”
“你知道的,我現在屬於你……”
角徵羽笑意漸濃。
“但隻限這幅軀體。”
一顆至純源石換一個不會衰老的漂亮姑娘,聽起來很賺,事實上也確實很賺,但在這一刻瓦倫丁卻感覺自己虧了。
畢竟人不能一直隻用下麵思考,吃飯睡覺這種欲望還是能壓過對繁衍的渴求的。
“行吧。”
瓦倫丁回到現實,眼眸中閃過輕微雷光。
不睡覺還想有個好精神,就隻能用法術了。
他從未如此慶幸自己的源石技藝是“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