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奇葩配置？”
瓦倫丁一跺腳，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地板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綠色地毯，宛如草坪。
“你們拉特蘭有這樣的搭配麼？”
瓦倫丁如此問道。
但他的眼睛卻盯著地毯好一會兒，又抬頭看向一旁的書架，眉頭微微皺起。
在那段無比久遠，快被遺忘的記憶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它拚了命地顫動著，摩挲小龍人的大腦皮層，想要再次活躍起來，被記住。
是什麼呢……
“有，但應該反過來。”
拉斐爾沒明白瓦倫丁的暗示，正常回答。
“教堂和圖書館的大小。”
“那地牢呢？”
天使姐姐一愣。
“幾乎在所有的幻想作品裡，教會都是反派。”
“教堂表麵上金碧輝煌，實際上是人間地獄，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純潔與生命。裡麵的修士看起來虔誠善良，但內心比最邪惡的薩卡茲還要邪惡，簡直就是魔鬼的人間體……”
瓦倫丁越說越上頭，甚至想對經文評判一番，結果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拉斐爾啪的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
“閉嘴。”
簡單兩個字，無比平靜。
但瓦倫丁聽到了裡麵隱藏的怒火與殺意。
兩人沉默數秒，拉斐爾才緩緩鬆開手，但還是緊盯著懷裡的小龍人。
“呃。”
瓦倫丁剛吐出一個音節，腦海中就想起了“哢”的一聲。
他可太熟悉了，拉斐爾的守護銃套筒複位的聲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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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人鼻尖縈繞著的不止有天使的體香，還有蝕刻子彈底火的硫磺味兒。
這是獨屬於拉斐爾的香水。
“對不起。”
總之瓦倫丁費了點時間才安撫好拉斐爾的情緒，說話說得口乾舌燥。
一杯水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他麵前。
“謝謝。”
不用想都知道是邢一凰遞來的，她一直這麼暖，很貼心。
“不過這水從哪兒來的？”
喝完水，瓦倫丁咂咂嘴，感覺有點甜。
“你在外麵發呆的時候，我們探索了一下這個地方。”
邢一凰隨手一指，走在前麵帶路。
沒多久，瓦倫丁就看到一大片空地，中央擺放著一張約十米長五米寬的桌子。
上麵有不少書籍，雜亂地堆在一起。書籍旁邊還擺放著好幾個燭台，看起來很有火災隱患。
這張桌子像是知識海洋中的孤島，給予了求知者一處休息的地方。雖然沒有床隻有椅子，但至少可以趴在桌上睡覺。
旁邊還有飲水機……
目前是圖書館裡最高科技的產物。
“這麼大的圖書館，隻有這一張桌子？”
瓦倫丁敲了敲桌麵，聲音略顯沉悶，聽起來很有質感。
他又看了眼上麵堆著的書和燭台，嘴角一扯。
非常好木柴，使我火苗旋轉。
“雖然這桌子很大就是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邢一凰拉了下瓦倫丁的胳膊，提示他抬頭向前看。
“但那裡有篝火，我們不需要燒書或是桌子來取暖。”
篝火……
瓦倫丁盯著那個被數十塊石頭圍起來，裡麵堆著木炭還帶有火星的玩意，睜大雙眼。
他似乎記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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