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舟哪裡聽不出主管的語氣不善，連忙道：“趙主管，我跟他們一家不是很熟，那個齊天還坐過牢呢！也不知道顧董為什麼會把他招進來，文素華那個工作也是齊天去顧董那說情要來的。”
趙主管眉頭一皺：“齊舟，你隻是一個小員工，顧董的決策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明白嗎？”
齊舟連連點頭：“是，明白。”
“行了，下去吧。”趙主管揮了揮手。
等齊舟走後幾分鐘，趙主管的辦公室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正是那天跟文素華在後廚門口發生爭吵的人。
趙主管示意女人將門關好，隨後道：“劉玉芳，打聽清楚了，那個齊天就是個勞改犯，也不知道為什麼姓顧的把他招進來，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劉玉芳疑惑道：“一個勞改犯，值得顧文給他家裡人安排工作嗎？”
“嗬嗬，怎麼不值得？”趙主管冷笑一聲，“你以為顧文是個什麼好東西嗎？他做地產起家的，背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多了去了，招這種勞改犯進來，不就是去處理那些黑事嗎！找人給他賣命，自然要給人一點好處了！上次在食堂你又不是沒見到，那姓齊的被罵的狗血淋頭！真要是什麼重要的角色，顧文能在大庭廣眾下大發雷霆？”
劉玉芳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趙主管喝了一口茶，麵露不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後廚是我們油水最大的一塊，還能讓彆人把錢抽走了？明天會議上，我會提議以後采購這些全都交給你，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幾個商家，東西比之前少三成，票都給你開的漂漂亮亮的，明白嗎？”
“好，那就這樣。”劉玉芳點頭，“但如果那文素華繼續吵起來怎麼辦？”
“吵起來？吵起來就讓她來找我這個主管！”趙主管冷哼一聲，“我倒想看看她能吵什麼樣！本來還以為那齊天有點什麼背景，結果屁都不是，根本不用在乎！”
劉玉芳有些擔心道：“那如果員工餐的品質繼續降低的話，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趙主管點燃一根煙，“後廚的主管是那個文素華，他們不滿就找那個文素華去，罵也罵的是文素華，有個人過來給我們背黑鍋，這可是好事啊。”
劉玉芳一聽，心中最後那一點擔憂也全都消失，麵露笑容，得意的離開趙主管辦公室。
下午五點半，齊天從顧文辦公室離開，前往一家中餐廳，位置是沈秋水發給齊天的。
等齊天到了的時候，方海和沈秋水已經在坐在那裡了。
見齊天來，沈秋水和方海都起身，沈秋水攙住齊天的胳膊，一副恩愛的模樣，這也是兩人的約定，在外人麵前，不會表現出任何異常。
“齊先生，快請快請！”
方海也極其熱情，已經等不急要向齊天請教一些畫作上的事了。
這一頓飯吃的極其愉快，到七點半，齊天收到了喬淩發來的消息，說那批藥材已經全部到醫院了，但有一株草藥顯得快要枯萎的模樣，醫院裡的醫師不怎麼了解。
齊天知道喬淩指的是哪株草藥，的確罕見，采摘下來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要使用，否則藥效會飛速消失。
齊天看沈秋水和方海還聊在興頭上，隻能開口道：“老婆，方總，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好，齊先生你先忙，今天跟齊先生一番交流，可是讓我方海受益良多啊，哈哈，等齊先生哪天去安市了一定要聯係我，讓我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一定。”
齊天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
沈秋水和方海兩人坐在桌上，聊著生意上的事。
十幾分鐘後，方海沉吟道：“沈總，我寶德貿易是很願意和你們沈氏合作的，不過處於朋友的立場上，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建議，不知道沈總有沒有聽過，百太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