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點,宋家莊園。
莊園大門口的兩側擺著兩頭石獅,威武不凡。
整個莊園的占地麵積極廣,接近四畝!
莊園內房屋幾幢,還有一個巨大的演武台。
北境的天不像是天銀那麼冷,這個季節,這個時間,身上隻穿一件長袖就完全足夠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整個宋家燈火通明。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演武台前。
巨大的探照燈打在演武台上。
演武台上方,橫豎共站十六人,有男有女,全都二十多歲。
“都好好練!”
坐在演武台前的中年男人聲音嚴厲。
“明天一早,前往天銀!好好告訴告訴那個姓齊的,他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古武世家,傳承久遠,以前一個世家裡,人數甚至能超過百人,但如今代代相傳下來,人數越來越少,有的還斷了香火,現在台上的十六人,就是宋家年輕一輩的精英。
坐在台上的,就是宋家當代家主,宋昊空!
演武台上,十六名年輕人開始操練起來。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三十來歲充滿禦姐範的女人走到宋昊空身邊,看著台上的年輕人,有些擔憂道:“爸,明天真的要去天銀嗎?這次的事我們也打聽到一些,孫天巧那個女人跟境外勢力勾結,天銀南山爆炸的事,跟宋左也有關係,官方傳出的監控線索,那炸彈就是宋左放的,她倆已經違反了規則,我們如果執意要出頭,這不符合規矩。”
“什麼規矩!”宋昊空冷哼一聲,“我們宋家的人做錯了,那也該由我們宋家來罰!他姓齊的算是個什麼東西?宋右那丫頭是死在他手裡的準沒錯吧!這件事是孫家那個孫宇親口說出來的!還有,我們宋家跟孫家合作,保護孫天巧,姓齊的把孫天巧廢了,這就是在打我們宋家的臉!宋尋,你不在乎這宋家臉麵,我可在乎!”
宋尋張口欲言,但看到自己父親這頑固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這次的事已經讓宋家在古武世家的圈子內變成一個笑話了,但補救的方法絕對不是去找齊天的麻煩。
宋尋是前兩年回國的。
宋尋告訴宋昊空自己在國外開武館,但實際上,宋尋根本沒有開武館,而是報名了商學院。
對於宋尋來說,她很早就發現了現在家族存在的弊端。
古武世家聽著是厲害,人人都有強大的武力,可偏偏擁有強大的武力卻要受製於人。
不管是給一些神秘老板當保鏢,還是跟孫家這種家族合作,古武世家,都是依靠於這些家族來生存,正常來說這種方式沒有任何問題,可一旦雇主方麵出現問題,對於古武世家的影響就很大。
就像是這次,宋左做的事情,已經讓宋家受到一些影響了,雖然最後責任全推到了孫天巧身上,但這種事誰也不能保證隻出現一次,再有一次,宋家還怎麼推?
所以,對於宋家明天要去天銀找齊天麻煩這件事,宋尋是持絕對反對意見的,宋尋想要改變宋家的生存模式。
但顯然,宋尋的反對意見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演武場上,十六個青年仍舊在揮灑汗水,都在為明天做準備,都打算明天讓姓齊的好好知道一下,得罪宋家的下場是什麼。
“爸。”宋尋還是沒忍住,再次開口,“司炳成就是死在齊天手裡的,二十年前,司炳成在邊境線上一人斬殺數十名天級,縱然這二十年過去司炳成老了,實力有所下降,但齊天能殺了他,足以證明齊天的實力,我們這些人去了天銀,你真認為能把齊天踩在腳下?”
“嗬嗬。”宋昊空不在乎的一笑,“齊天是殺了司炳成不假,但司炳成當年是否真的一人斬殺數十名天級,這事是真是假,誰說得準呢?”
宋尋看到,在宋昊空說到司炳成斬殺數十名天級的時候眼中露出譏諷神色,顯然是對這個戰績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