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的姚北把玩著腕上的手表，看向沈秋水笑道：“這沈氏的族長，長得還挺漂亮啊，要不要約一下啊？哈哈哈。”
“姚北，你快算了吧。”姬氏姬古韻開口，“人家沈族長是有男人的，叫什麼齊天，聽說是這西北境的地下龍頭，就連西北王司炳成，還有利刃那個蘇河都是死在人家齊天手裡的，齊天因為這事被帶到上京，可偏偏什麼事都沒有的就回來了。”
眾人說話聲音很大，絲毫就沒有避諱的意思。
關於齊天的信息，沈秋水的信息，四大氏族來之前自然是打聽過的。
“很厲害啊。”姚北豎起一個大拇指，“不過我有些想不通，這沈氏氏族在西北境，怎麼還能讓一個西北王跳到那麼高的位置，我們蘇境的那個，好像就沒法跳起來，難不成這西北王司炳成比蘇境的王更厲害？”
姚氏所處的地方，就在蘇境。
“那倒不是，十七境劃分當中，西北王墊底，嗬嗬。”李良平笑道，“二十年前，司炳成在邊境線上斬殺數十名天級一舉成名，聽著好像挺厲害的，但各位也都清楚，天級也有上下之分，尋常天級，嗬嗬。”
李良平的笑聲當中，有一股說不明的味道，但能聽得出來，他對所謂的尋常天級，並不放在眼裡。
嬴氏代表裴哲開口了：“聽說那個司炳成跟境外某些勢力有交集，所謂一人擊殺數十名天級，不過是一個噱頭而已，如果這麼說的話，還真是有名無實啊。”
姬古韻把手機收了起來，又開口道：“那齊天怎麼說？人家殺了蘇河，被帶去上京，還能全身而退，這總是真實實力了吧？”
“什麼真實實力？”姚北提出質疑，“去了上京回來，是靠拳頭嗎？還是說齊天有什麼滔天的背景？無非就是有人想要動蘇河，齊天剛好幫了個忙而已，一顆棋子，哈哈。”
幾人一人一句，看似是在討論問題，但實則無非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把齊天貶的一文不值。
對於氏族這種級彆的存在而言，他們每做一件事，那都是有目的的。
就像是現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去變著法的貶低齊天，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心理上的滿足，隻是為了把壓力給到沈氏，給到沈秋水。
關於沈秋水怎麼坐上這族長之位的大家都很清楚，沈秋水的身份血脈固然重要，但如果沒有齊天給沈秋水撐腰，現在的沈氏，還是一團亂，相互內鬥。
這些話傳到沈氏眾人耳中，沈氏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沈秋水繼任那天，沈文耀欲要奪權，更是公然架空沈昌，派刀手包圍整個祖地。
如果不是那天齊天與空中降臨，沈氏大權，已經被沈文耀奪走了。
齊天一人，嚇得那一脈放棄了沈文耀，如今悄無聲息，不敢造次。
齊天的實力，是每個沈氏族人都很清楚的。
可就這樣一個人，卻在這些氏族眼裡，什麼都不算！
這次其餘氏族跟古武世家來勢洶洶，如果連齊天都鎮不住他們，那該怎麼辦？
沈氏自身的實力暫時根本沒法拿出來。
多年的內耗，以及西北境的特殊情況，都讓沈氏相較於其餘幾大氏族之間有著暫時無法彌補的差距。
或許再過個十幾年，沈氏徹底整合，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那才能恢複真正的氏族榮光。
但現在，沈氏內部都四分五裂，外部又隻有雲家這個助力，這讓沈氏除了齊天以外，再沒有彆的底牌。
底牌，是一個勢力最大的依賴。
現在沈氏的底牌已經展現在彆人麵前，並且被人不屑一顧。
“好了，關於齊天的事各位沒必要討論了，沒有什麼意義。”李良平笑道，“姚北，你也彆打人家沈族長的主意了，你姚北可不缺女人吧？”
“嗬嗬，習慣了。”姚北笑著，“我姚北這個人就是臭毛病，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道，非得睡了不可，哎呀，一時忘了這是沈氏，這位是沈氏族長，我當成外麵那些尋常女人了呢。”
“對了，剛剛這位沈氏族長好像問了我們一件事，問我們是什麼東西？”姚北笑著開口，“咱們是客，主人打聽我們的來曆，各位不得自報家門啊，那就我先來吧。”
姚北站起身來，看向沈秋水，大聲道：“姚氏！五大氏族之一，傳承到今六百二十七年！六百二十七年間，姚氏誕生無數英豪，祖上英雄輩出，如今這一代，更是攜蘇境王鎮守蘇境數十年，數十年間，無數境外宵小想要踏足蘇境，被我姚氏儘數斬殺，天級共計一百二十六人，天級以下無數，無可估量！”
“哪怕蘇境王，見到我姚氏家主，也要叫一聲老師！”
姚北滿臉傲然，說完落座。
李良平站起身來，滿臉偽善的笑容：“那我也自報家門吧，東遼李氏，傳承至今近一千四百年，祖輩曾任帝王之位，培養東遼王鎮守東遼邊界，不曾出錯，其餘一些小小成就，也就不值得提了，嗬嗬。”
姬古韻嘻嘻一笑：“我姬氏傳承不過八百多年而已，也沒有什麼太高端的事跡，小人物，小人物。”
姬古韻說的不錯，其餘幾大氏族，各代都有代表人物出現，可偏偏這姬氏，幾乎沒有聽說過什麼代表人物，可偏偏這樣，姬氏傳承數百年，這更加能說明姬氏的恐怖。
幕後的人，要比站在台前的人，更加可怕。
或許某個朝代的某件大事，幕後推手，就姓姬也說不定呢！
嬴氏代表裴哲就坐在那裡：“我嬴氏，不需要介紹，知道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那也不配知道！”
裴哲想當傲然。
從頭到尾，都是一股傲氣。
但知曉嬴氏的人，都能理解裴哲的傲氣從何而來。
李良平依舊笑著道：“沈族長，我們各方都已經自報家門了，也都說明了來曆，算是回答你的問題，既然如此，沈族長也應該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你這四分五裂的沈氏，又算是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