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何雪怡的調侃,齊天隻是報以一個微笑:“我得罪哪個大人物不重要,倒是你得罪了哪個大人物,堂堂螭吻竟然要這麼多人的保護才敢站在這,我齊天肯定是沒這麼大的威懾力。”
“行吧。”何雪怡聳了聳肩,“情況確實緊急,有些廢話我就不說了,說正事,咱們合作吧,你跟我的力量集合,咱倆一起對付謝天鵬。”
齊天一聽這話,回道:“那看樣子你今晚搞成這樣,就是因為謝天鵬了?你的肩膀動作很不自然,受傷了?”
“嗯。”何雪怡點了點頭,也沒掩飾什麼,直接拉掉外套,露出了裡麵的背心,在她的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我不是戰鬥型人員,哪怕身邊有人保護,但麵對天級的襲殺還是不能大意。”何雪怡這麼說道,“咱倆合作,跟我昨晚和你說的一樣,你想要對付瀛島跟黃姓以及張係的人,但一些規矩限製住了你,可我不用遵守那些規矩,我能幫你搞定他們,而你,和我一起對付謝天鵬,本身謝天鵬也是你的敵人,對吧。”
“昨晚的話啊。”齊天摸了摸鼻子。
“對。”何雪怡點頭。
“何雪怡,看著我。”齊天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我記得我昨晚也給你說過,任何人,都得守規矩,包括你也一樣,你如果耳朵沒聾的話昨晚就聽到了,腦子沒壞的話,現在也不會忘。”
何雪怡眉頭皺起:“齊天,你是在威脅我?”
“沒有。”齊天搖頭,“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雙方對視,誰的目光都沒有避讓,這是一種氣勢上的對決。
對視持續良久,何雪怡突然道:“既然你齊天說在闡述一件事實,那我也給你闡述一件事實,不管是黃姓,還是瀛島,這兩個一直都在跟你作對的勢力,如今都好好的生活在建金城,你的事實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齊天突然笑了:“何雪怡,我剛剛還在疑惑,同樣是龍王殿九位繼承人之一,為什麼你會被謝天鵬打的這麼慘,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連最基礎的情報組織都沒有嗎?”
何雪怡質疑:“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齊天回道。
齊天話剛說完,一名地獄行者走了過來:“大人,您的電話。”
對方手裡拿著手機。
何雪怡伸手接過手機,放在耳邊,隻是聽了幾句,何雪怡就朝齊天看去:“剛才發生的事?東區創業發展大廈的人全不見了!黃皓也失蹤了!行,我知道了。”
何雪怡掛斷電話,將手機扔給那名地獄行者,她重新走到齊天麵前。
齊天聳了聳肩:“事實就是,規矩的範圍之內,我一樣可以做到想做的事。”
何雪怡沉默了一番,突然鬆口道:“好吧,齊天,我承認,之前是我有些小看你了,我們合作,共同對付謝天鵬,在合作的過程當中,我不會做破壞規矩的事,如何?謝天鵬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這個合作對你來說,沒有壞處。”
齊天看著眼前的何雪怡,突然笑了:“行啊。”
如今龍王殿九位繼承人,齊天已經接觸了囚牛,螭吻,以及死掉了的謝天鵬。
而今晚,齊天之所以讓翟盈那邊安排謝天鵬的人搞事,目的就是把其餘的龍王殿繼承人全部拉下水。
這個旋渦,都卷進來吧!
不管誰有什麼目的,不管這些人來建金城的原因是什麼,想要在建金城待下去,就把自己的目的擺到明麵上來!
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
沒門!
這場旋渦當中,誰都彆想當黃雀!
這是一場武力的鬥爭,同時也是一場謀略的鬥爭。
在不斷地布局當中,齊天已經逐漸在掌控局勢了。
隻是在彆人眼裡,齊天還是個當局者而已。
夜深。
上杭一家五星級酒店內。
酒廊內放著優雅的音樂,這裡隨便一杯紅酒都能賣到上千的價格。
尤君一臉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尤琬:“小琬,我不記得你有喝酒的愛好。”
尤琬低下頭有些不敢看尤君的眼睛:“姐,我……不是我,是周凱想見你,跟你道個歉。”
尤君一聽這話,眉毛一橫:“他見我?道歉?小琬!我今天跟你說的很明白了!這個人根本靠不住!我先不說他那一身故意裝模作樣的a貨是怎麼回事,或許他真的隻是喜歡那種類型的風格也說不定,但他今天的表現,在危險麵前,他能隨便放棄你!這樣的人,你覺得你靠得住嗎?”
“不是這樣的!”尤琬連忙解釋,“姐,周凱他們本身就是普通人,根本沒經曆過這種事,害怕是正常的,況且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卷入這種事情當中,今天的事不怪他啊!”
“小琬,你……”尤君聽著自己妹妹的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尤琬又接著道:“姐,其實今天齊大哥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對吧,他如果跟我們一塊來,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你為什麼不去責怪齊大哥,反而去責怪被我們連累到的人呢?”
“尤琬,你給我閉嘴!”尤君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一張俏臉上儘是怒意,“你在說什麼?”
“本身就是!”尤琬強硬道,“齊天他就是故意……”
“啪!”尤君一巴掌抽到尤琬的臉上。
這聲音清脆無比,也將尤琬即將出口的話給打了回去。
尤君大聲嗬斥道:“尤琬!你給我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如果沒有齊天,你跟我早就死了!如果沒有齊天,我們的父母,我們家人的屍骨都找不齊全!你給我記住!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裡,聽到有關於齊天的一點不好!記住了嗎!”
尤琬捂住自己的側臉,愣愣地看著尤君,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在尤琬心裡,這是最疼愛自己的姐姐,哪怕連說話都不會對自己太大聲的姐姐,今天,竟然打了自己!
尤君看著尤琬這副模樣,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行為或許有些激動,她歎了口氣:“尤琬,齊天是我們的恩人,你明白嗎?”
尤琬沒有回答,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幾秒後,尤琬轉過身,大步朝酒廊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