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先生。”二鬆太郎笑了一下,走進辦公室,“喝點什麼?茶,咖啡?炎夏人都喜歡喝茶。”
“算了,不喝了。”齊天擺了擺手,“聊兩句就走了。”
二鬆太郎也沒堅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我這辦公室還算私密,不過對你來說倒是顯得很普通,不愧是最強宗師。”
“最強宗師。”齊天笑了笑。
“這不是我說的,外麵傳的。”二鬆太郎道,“當初在炎夏建金城的事我聽說過,一人麵對四名宗師伏殺,最後斬殺三人,打跑一個,可沒有宗師擁有這樣的戰績。”
齊天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真正厲害的人,是沒有人願意當敵人的。”
“總要有一個過程。”二鬆太郎說道,“說實話,你能選擇我們家,這讓我很糾結,該怎麼說呢,嗬嗬,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讓你見笑了,但我想我們接下來的合作會很愉快。”
二鬆太郎,一語雙關,他告訴齊天,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兒子,但我能接受,因為我也要利用你。
“當然。”齊天點頭,“我們炎夏有句老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關於我的情況,我想我無需對閣下做太多的闡述,有人想殺我,我隻想活下來而已,這不難理解。”
“當然,沒有人不想好好活著,更何況像你這種實力強大且潛力無限的年輕人呢?”二鬆太郎掏出一根香煙遞給齊天。
齊天擺了擺手。
二鬆太郎獨自將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後,緩緩將煙霧吐出:“齊天先生,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那樣很不費勁,我想知道,你能做到哪一步?”
齊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葉田一輝就在旁邊對吧,要不我現在過去把他的腦袋割下來?”
“哈哈哈。”二鬆太郎發出大笑聲,“不值得,不值得,一個葉田一輝,還不值得。”
“我也這麼覺得。”齊天這般說道。
二鬆太郎的笑聲,更大了。
齊天也跟著笑了起來。
簡短的對話當中,兩人都告訴了對方自己想要做的事。
在這內閣,齊天說跑過去把葉田一輝的腦袋割下來,這就是告訴二鬆太郎,自己能做的事沒有上限,敢在內閣眾目睽睽之下割下大臣的腦袋,那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
而二鬆太郎說不值得,是告訴齊天,自己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這些,一個葉田一輝,遠遠滿足不了二鬆太郎的胃口。
這點,也正合齊天的意。
如果隻是為了殺一個葉田一輝,那在海上齊天就可以不計後果的去做了,但齊天的目標,可不僅僅是葉田一輝那麼簡單!
“走了。”齊天的笑聲戛然而止,站起身來,衝二鬆太郎揮了揮手。
二鬆太郎也起身:“我送你。”
“沒事,我認路。”齊天回了一句,開門走了出去。
等齊天離開後,二鬆太郎重新坐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桌麵,思考著。
對於二鬆太郎來說,齊天這次過來,可不僅僅是雙方亮個明牌這麼簡單,更加關鍵的,是齊天展示了肌肉。
這內閣辦公室,齊天想進就能進。
哪怕在內閣,想殺誰就能殺誰!
最重要的是齊天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認路!
二鬆太郎想著想著,突然笑了起來,作為一個政客,他可不會覺得手中的刀太過鋒利,雖然有可能傷到自己,但一名出色的政客,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
能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二鬆太郎對自己的能力是有自信的。
齊天回到二鬆孝太給他準備的住所,關於住所內的監控可監聽齊天都了如指掌,但並沒有去理會。
在房間內一直睡到下午,齊天這才起身出門。
就在樓下的一家簡餐館內,一道身影坐到齊天對麵。
齊天低頭吃著飯,坐在齊天對麵的人,也埋頭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簡餐,兩人就跟不認識一樣。
但對方吃著的同時,也在小聲說著。
“今天下午,內閣會議,二鬆太郎帶著媒體的人參加了,他當著媒體的人質問葉田一輝是不是要對您動手,因為您昨夜的所作所為,很多人已經在為您發生,而介於國際上的形勢,葉田一輝否認了這件事。”
“同時,二鬆太郎的人找到了那張軍方證件主人的家人,以叛國的罪名將其抓捕,包括其餘人員,也都進行抓捕。”
“根據我們所得到的線報,本次參與控製天照號行動的軍方成員總共有五十人,在船上所找到的屍體隻有十七具,其餘兩艘軍艦上的信息我們無法得知,但絕對有人存活,當這些存活的人知道自己的家人被以反叛罪名逮捕的時候,他們大概率會露麵,到那時候,葉田一輝恐怕就難以收場了。”
“二鬆太郎現在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他到底隻是一個政客,在力量上無法與激進派抗衡,但從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他已經在做準備了,他會動用您的力量,從地下勢力動手,瀛島激進派跟山口組之間一直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現在葉田一輝處於下風,葉田一輝也絕對不會繼續坐以待斃,相信就算二鬆太郎不動手,他也會主動去動用山口組的力量做些什麼。”
“至於炎夏那邊,也發生了一點情況,昨夜的事發生之後,很多人都知道您來了瀛島,炎夏利刃監察組組長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現在有人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呼聲最大的,是南宮家的南宮曼,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她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可能性最大。”
消息接連從對方口中傳出。
齊天埋頭吃著飯。
當整整一碗飯吃完,齊天這才抬頭,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微笑道:“嗬嗬,南宮家,真是我的恩人啊,接過那個燙手的山芋,相信能把很多人的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出去吧。”
齊天站起身:“好了,我認為這件事也該推波助瀾一下了,二鬆孝太有點混蛋,先斷他一條胳膊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