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沈秋水顯然在開車,聽到這話,笑道:“齊天,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
沈秋水發出清脆的笑聲:“你突然變得霸道了,嗯……開始命令我了。”
齊天翻了個白眼:“我這是關心你好吧。”
“真的嗎?齊天,你不會是想重新追我吧?”
“嗬嗬,你想多了,我讓劉驥去你那了,今天你把合同簽一下,下午我會過去。”
“行。”
沈秋水掛斷電話,車裡放起音樂,不自覺的跟著哼了起來,顯然心情不錯。
齊天起床收拾了一下,打車前往仁心醫院。
在病房裡,齊天見到了柳建軍,幫忙給柳建軍檢查了一下,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柳依坐在柳建軍身旁,整理著一些文件,都是用以翻案起訴趙誠的東西。
齊天走過去問了一聲:“柳依,準備的怎麼樣了?”
柳依擠出一副笑容:“差不多了,訴訟申請已經提交上去了。”
“那就好。”齊天點了點頭。
齊天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中年女人推開病房門。
中年女人衣著華貴,手上戴著一枚紅寶石戒指,珠光寶氣,進門後就露出一臉不善之色。
“柳依?誰是柳依啊!”
“我是。”柳依連忙站了起來,“請問你是?”
“我?我是趙誠他媽!”中年女人昂著腦袋,“聽說你挺了不起啊,搜集證據,想要告我兒子?說吧,想要多少錢,五萬夠不夠!”
柳依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搖了搖頭:“我不要錢。”
“小賤種,你彆不識好歹!”中年女人盯著柳依,“上邊全是我的人,審理案件的,也全都是我的人,你想翻案,我不怕告訴你,就算你拿再多的證據,也翻不了案,不就是想要錢嗎,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乖乖拿著錢,消停點,聽見了嗎?”
“你少廢話!”躺在病床上的柳建軍坐起身來,“你兒子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三年前把我女兒撞成那樣,想什麼錯都不用承擔,這世上有這種好事嗎?”
“你女兒?”中年女人看向柳建軍,露出冷笑,“你就是這小賤種的爹啊,也好,你們家剛好在這,我就把話說明白了,翻案,你們是異想天開。”
柳依緊緊捏著手中的文件:“我們有當初一切的證據!”
“證據?”中年女人儘是不屑,“證據有個屁用!這個世界,是講錢和人脈的!你想翻案,你找誰翻去?”
中年女人話音剛落,在他身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些文件,走進屋後直接扔到地上:“柳依是吧,你這些文件沒有實質性的作用,再重新整理提交。”
柳依瞪大眼睛,這個中年男人,正是負責重審這次案件的人,名叫範田。
“怎麼會沒用?我查過相關的法律書籍,這些都是可以作為實質性證據提交的。”
範田冷哼一聲:“我說沒用就沒用,重新整理,再打申請報告!”
範田一副傲然的模樣。
柳依眼中,淚水忍不住流下。
這幾天的時間,柳依都在跑這個事,她本以為,自己讀了那麼多跟法律有關的書,又掌握了證據,已經可以翻案了,可這兩天的經曆讓柳依明白,翻案沒那麼簡單,自己提交上去的東西,一次一次被這個範田打了回來,總是有各種理由。
想要去辦公室見範田一麵很難,想要給範田打通電話更難,就現在這些資料,還是柳依守在範田的單位門口,攔著範田的車才給上去的。
可現在,就被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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