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盛看了一會兒,見對方手藝果然很好,也就放下心來。
快到中午時。
齊天衝齊東盛道:“爸媽,快到飯點了,咱們出去吃口飯,再給貼磚師傅買個盒飯回來。”
齊東盛夫婦倆一看時間,點了點頭,跟著齊天從後門出去了。
三人前腳剛出門,後腳這店麵的正門就被人推開。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進門後掃了一眼屋內,隨後開口:“這屋主人呢?”
瓷磚師傅擦了把汗:“剛出去了。”
“哦。”年輕人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師傅,你這一天鋪瓷磚多少錢啊?”
瓷磚師傅憨厚的笑了笑:“一百八。”
青年撇了撇嘴:“這也不賺錢啊,一個月下來連六千塊錢都沒有,我有時候一天賺的錢,都夠你十年了。”
“哎。”瓷磚師傅歎了口氣,“我們這賺錢的方式不一樣,這行呢,賺的是辛苦錢,你們呢,是靠收人命賺錢,兩碼事。”
青年瞳孔微微一縮,旋即露出笑容:“看樣子,你是在這專程等著我來了。”
瓷磚師傅搖了搖頭:“也不是說專門在這等著吧,你來不來,這活我都得乾,你不來,我就鋪好瓷磚,把這屋子裝完就回了,你要來了,那就順便再做點兼職。”
青年站起身來,眼睛眯起:“你很有自信啊,不過我不知道,你這自信能持續多長時間。”
瓷磚師傅依舊給地上打著膠,同時將瓷磚整整齊齊的貼上去:“你啊,說話的口氣跟飛魚一模一樣,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活著麼?”
青年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彆急。”瓷磚師傅依舊低頭忙著自己的事,“你們這一行,最忌心浮氣躁,不是嗎,你左手和右手的食指上麵,都有厚厚的老繭,同時你會不自覺的活動這兩根手指,是因為要時刻保持手指的靈活性和敏銳度,你們玩暗器的對這兩根手指很看重,飛魚當時就是這麼練的,這是他的看家本領,不會外傳,我記得十一年前,他說他收了一個徒弟,能繼承他的衣缽,就是你了對吧。”
青年的臉上布滿了鄭重:“你到底是誰?”
瓷磚師傅摘掉手套:“飛魚的左手怎麼斷的,他沒給你講過嗎?”
“你是工匠!”青年瞳孔瞬間放大,語氣當中充滿著一股不可置信。
工匠,在十多年前,名滿暗影勢力的恐怖強者,同時也是一名頂級殺手。
在那個年代,工匠所代表的兩個字,便是死亡!
青年聽過太多太多關於工匠的故事了,就連他最敬佩的師傅,都是被工匠斬斷了一隻手臂,所以金盆洗手。
工匠笑了笑:“這個稱號,已經好久都沒人提過了呢,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青年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齊天給了你多少錢,能請你出山!”
工匠搖了搖頭:“錢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榮華富貴,享受過了,苦,也吃過了,什麼樣的生活都能過,我這種人,沒有什麼大誌向,隨心就好,齊先生沒給我錢,準確來說,我是在為他效命。”
“效命?他?”青年難以置信,“他憑什麼?”
工匠開口道:“憑他是龍王殿主啊。”
“龍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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