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出獄!
夜色下,一輛黑色的豪華商務車向城郊駛去。
開車的是蘇千城,坐車的是沈秋水,整輛車上,隻有沈秋水跟蘇千城兩人。
沈秋水的內心,是有點慌張的,蘇千城這邊跟齊天之間到底處於什麼樣的微妙關係,沈秋水是不知道的。
如果可以,沈秋水肯定不敢跟蘇千城走,但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前麵的高手,沈秋水知道自己沒辦法強行走,對方能直接這麼出現,就說明對方是一定要把自己帶走的,既然反抗沒有任何用處,沈秋水隻能表現的平淡一點,至少沈秋水的背後,站著齊天。
有時候表現的越有底氣,反而越好。
車輛一直開往城郊。
沈秋水坐在後方,看著蘇千城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路,她將手放進手包當中,解鎖手機,給齊天發著消息,告訴他自己現在人在何處。
隻是沈秋水將消息發出之後,那消息一直轉圈,隨後顯示出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顯示消息並沒有發送成功。
“沈總。”
蘇千城的聲音響起。
“我們馬上要到地方了,今天這件事,我們的意思是並不想讓齊先生知道,所以在這輛車上安裝了一點小手段,任何消息都傳不出去。”
蘇千城話音落下的時候,打了一把方向盤,車輛轉進城郊的一個小巷道當中,停在一個大鐵門前。
蘇千城閃了幾下車燈,鐵門緩緩打開,蘇千城將車輛開進大門當中。
等車輛進入後,大門又緩緩合上。
蘇千城下車,為沈秋水打開後座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沈總,這裡也有一些小手段,消息是傳不出去的,很抱歉,但我保證,時間不會太久,不過我們也不敢讓你失聯太長時間,畢竟那位齊先生如果找不到你,恐怕要把整個建金城都翻個底朝天。”
蘇千城這番話,無非就是想讓沈秋水放心。
沈秋水看向四周,這門內很黑,一時間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這邊請。”蘇千城在沈秋水前方帶路。
沈秋水跟在蘇千城後方,這條路很繞,沈秋水記得拐了四個彎,好像還進行了一個繞圈,不過這種方向感,如果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是無法記住的,所以在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沈秋水就放棄了,她能記住自己走過幾個彎,但不確保方向是否正確。
足足走了十幾分鐘,蘇千城才停了下來。
這十幾分鐘的時間,沈秋水也適應了周圍這昏暗的環境,看到了眼前是一扇大門。
蘇千城駐足大門前,輕輕巧了兩下房門。
是木質的聲音。
“沈總,他在裡麵等你。”蘇千城敲完門後,站到一旁,將進入大門的位置留給沈秋水。
沈秋水臉上浮現一抹疑惑之色“他是誰?”
蘇千城沒有回答。
沈秋水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大門推開的瞬間,一抹光亮從門內傳了出來,不過並不是刺眼的白色,而是一種昏暗的黃色燈光,就像是很早以前家裡用的燈泡一樣。
有一種懷舊感。
這門內的空間並不大,更像是一個書房,一道身影坐在木質的書桌後麵,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戴著一張白色麵具,麵具純白,沒有任何花紋。
沈秋水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
“自我介紹一下。”白色身影站起身來,“我叫國主,大家都這麼稱呼我,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請你過來,隻是我們天國最近被教廷盯的很緊,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多生事端,所以隻能讓蘇千城跑一趟,不然我可以在你的辦公室裡跟你聊聊,我想那樣你會顯得更自在一些,坐吧。”
沈秋水點了點頭,拉開前麵的座椅,坐下。
國主走到一旁的架子前“喝點什麼?咖啡?茶?還是什麼?”
“隨便吧。”沈秋水開口。
國主聽著這三個字,站在架子前想了一下,隨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好吧,這種行為雖然顯得有些不禮貌,但你說隨便吧,我想我給你泡什麼你都不會喝了。”
沈秋水聽著,並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國主轉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旋即道“時間有限,我就長話短說吧,齊天馬上會來建金城找你,他要跟你告彆,這一次,他會去一個地方,是你不會同意他去的地方。”
沈秋水眉頭緊皺。
“美洲帝國。”國主說出這四個字。
沈秋水身體微微一顫。
齊天跟美洲帝國之間的矛盾,沈秋水當然清楚,沈秋水也很清楚,這個號稱最強軍事力量的國家有多麼可怕,縱然如今的齊天,被人冠以最強武力的稱號,但這個稱號,放到一個國度麵前,分文不值!
簡單點說,美洲帝國真要什麼都不顧,直接上重火器,炸毀齊天所住的地方,那就算有再強的實力,也逃不出來。
國主看著沈秋水的反應,遞出一張資料到沈秋水麵前“你先看看這個吧,不光是齊天要去,你的那個朋友,姓喬的姑娘,如今已經在美洲帝國了。”
沈秋水拿起資料仔細看著,幾分鐘後,沈秋水將資料放下“喬淩過去,跟她爺爺有關?”
“對。”國主點頭,“齊天過去,也跟那位喬杜有關,不,準確來說,他也是為自己而去,喬杜所牽扯到的,是九年前的一個秘密,屬於南山的秘密,你跟齊天調查過南山的事,牽扯出來了西北王司炳成,但實際上,那並不是全部的真相,真正的真相,將在這次揭開。”
沈秋水搖了搖頭,不解道“關於南山的事,為什麼會在美洲帝國碰麵。”
國主擺了擺手“你陷入一個誤區,不是關於南山的事,而是那件事,恰巧發生在南山而已,這一次,秘密現身,大家都想要知道,齊天,也想要知道,你應該清楚,齊天和你的相識,是一紙婚約,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早就能感覺得到,齊天和你的婚約,沒有那麼簡單,這場婚約,本身就起於一場看不見的交鋒,如今這交鋒,逐漸浮現在水麵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