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林然所在的這個酒店,有好幾桌在進行海邊燭光晚餐,可是,隻有林然這一桌吸引的目光最多。
為了避免發生昨天那亂了套的瘋狂事情,林然今天特地沒怎麼喝酒,其他幾個姑娘也都是淺嘗輒止,看起來可比昨晚矜持多了。
尤其是藍羽心,她生怕自己喝多了之後,再重現昨天晚上的騎臉事件。
這丫頭越想越是懊悔,怎麼能在那種時候誇林然的鼻子挺呢?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感受到了什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蹬鼻子上臉”的字麵意思?
在用餐的時候,林然還特地觀察著幾個姑娘的牙齒,以和自己身上的齒痕相互對照。
然而,幾個妹子的牙齒都很整齊,並沒有誰特彆的有特色,光靠這樣分辨,根本難以找出太多的區彆來。
除非……除非把牙齒貼到上麵,再咬一次。
可林然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這件深夜懸案的調查之路,似乎走進了死胡同。
“晚上,我們還繼續在泳池裡打水仗,好不好?”司安北抿了一口香檳,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慪氣,鼓足了勇氣,說道。
對昨天晚上的泳池趴體,她還是意猶未儘呢,尤其是,便宜都被藍羽心給占了。
賀曉依立刻警惕起來,說道:“安北,你可不能再打我姐夫的主意了啊,他昨天差點被你們壓在泳池裡淹死啊,尤其是羽心……”
聽了這句話,林然的腦門上多了幾道黑線,他說道:“小點聲啊,彆讓旁邊人聽到。”
畢竟,林大監獄長還是個要臉的老色批。
藍羽心的俏臉難得地一紅:“曉依,你快彆說了啊,我今天肯定不騎了呀……”
說這話之時,她又偷偷地瞄了兩眼林然的鼻梁。
這時候,克裡斯走了過來。
他微笑著說道:“幾位,介意多加一個位置嗎?”
林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介意。”
“不好意思,我們都很介意。”藍羽心微微一笑,“如果你餓了的話,不妨去其他的桌子碰碰運氣?”
克裡斯絲毫不在意這話是不是有些不友好,他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遠道而來,交個朋友,不好嗎?我是真的被幾位女孩的美貌給迷住了,尤其是這位小姐……”
他說著說著,便看向了賀曉依。
賀曉依嗬嗬一笑,俏臉之上閃過了不屑的目光:“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隨後,她的目光看向了林然,那閃著靈動清光的美眸眨了一下。
的確,賀曉依的長相,是男人們心目中最標準的那種“初戀臉”,似乎隻要看到她,就能想到美好的青春,就能想到校園裡的格子裙和紅頭繩,以及吹過畢業季的風。
賀曉依的這句話無異於當場打臉了,然而,這克裡斯的笑容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轉向了林然,問道:“這四個女孩,不會都是你的女朋友吧?”
林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墨清秋就率先答道:“是的,我們都是。”
這句充滿著堅定意味的表態,似乎和墨清秋以往內斂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司安北和藍羽心也都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家夥,這是半真半假地集體表白了呢。
“那可真不錯,看來你確實挺有錢的。”克裡斯看著林然,挑釁般的笑了笑,“恰巧,我也是個有錢人。”
“說完了麼?”林然淡淡地說道,“若是說完了,就可以離開了,彆影響了我們吃飯的興致。”
然而,克裡斯站在原地沒動,他身後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卻跟了上來,頗有氣勢。
周漢德也已經走過來了,他看著林然,說道:“小子,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好有點眼色。”
這語氣裡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
林然絲毫不生氣,他淡淡地笑了笑:“哦?我很想知道,罰酒是什麼味道的?”
周漢德壓低了聲音,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流露出滿滿的威脅之意:“罰酒就是,你可能走不出這一片沙灘。”
克裡斯雙手插在沙灘褲的口袋裡,麵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似乎認為周漢德可以輕鬆搞定這一切。
林然的眉頭挑了一下:“真是有意思,一個大夏男人,在大夏的土地上,幫一外國人這樣威脅另外一個大夏人。”
北境野戰軍常年在北方的冰天雪地裡廝殺,就是守護這些個玩意兒?
看著周漢德那滿滿討好克裡斯的樣子,林然搖了搖頭,眼神之中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
“嗬嗬,你覺得我在欺負你?克裡斯先生是我的貴客,誰惹惱了他,我就讓他被抬著離開!”周漢德說著,身上的源力已然運轉了起來!
畢竟,掌管著雙山島對外的產業,周漢德的實力自然不可能太低!
在他的眼裡,林然和這四個姑娘都沒什麼實力,虐他們一場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然而,他卻聽到林然說道:“你說的被抬出去,是這樣嗎?”
說完,周漢德隻見林然倒著拎起了一瓶滿滿的紅酒!隨後……猛然一掄!
這紅酒瓶直接狠狠地砸在了周漢德的腦門上!
酒瓶碎裂,酒液飛濺!
周漢德的腦袋,直接被酒瓶給開了瓢了!
他是武者,自然無懼酒瓶砸腦袋,但是,這種招式,對周漢德心理上的羞辱,遠勝於身體的傷害!
林然這一下,直接把他給砸到懵逼了!
周漢德根本沒料到,這個身上看起來沒有半點源力波動的男人,竟然會用這種反常規的方式出手對付他!
對,就是反常規——畢竟,武者之間爭鬥,誰會用酒瓶子砸腦袋啊!
然而,下一秒,林然的右手握著碎裂的半截酒瓶,直接插進了周漢德的膝蓋骨之中!
周漢德發出了一聲慘叫!
以他本身的防禦,這種酒瓶玻璃的材質就算是再鋒利,也不可能直接傷到他的骨頭!
可是,這看似不可能的一切,就偏偏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