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炎可以積蓄星空之力?
林然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
雖然此刻他並沒有隨身攜帶著斬炎刀,可是,林然很確定,自己這把刀絕對沒有那種“特異功能”!
在林然看來,這把刀隻不過比普通的長刀要鋒利一些,強度也要高一些,僅此而已!
他連所謂的星空之力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斬炎就已經可以吸收並凝聚這種力量了嗎?
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扯淡呢?
可是,看北晴居士的樣子,這又絕對不是在說謊!
那清婉的容顏,配上清澈的目光,讓人本能地信服她!
北晴居士把林然的表情儘收眼底。
很顯然,她對林然的了解很透徹,也知道那把刀是在他的手上。
“如果這樣的話”林然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我是不是該拿著斬炎刀砍我自己試試?”
林然不禁想起了那個黑影念出的那句詩——斬炎劈開生死路,冥戒儘鎖塵與土!
如果斬炎刀沒什麼特殊之處的話,名聲怎麼會如此響亮?這把刀裡,到底還有著怎樣的故事?
“也許,你還沒有激發出這把刀的真正威力。”北晴居士微笑著說道,她似乎很篤定這一點。
“好,多謝居士提醒,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林然說著,有些心事重重。
他不知道父親把這把刀留給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彆的深意,難道說,自己這個當兒子的,也是老爹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嗎?
而就算斬炎刀裡真的有星空之力,那麼又該怎麼將之激發出來呢?
林然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老爸挖出來問一問——如果他沒死的話。
“我再提醒你一句。”北晴居士望著麵前的年輕臉龐,說道,“你的源力,本就是這世界上最特殊的東西。”
林然聞言,身體輕輕一震。
等林然告辭之後,北晴居士隔著窗戶,看著那年輕的背影,清澈的目光隨之消失不見,眼眸之中似乎帶上了一線複雜之意。
隨後,她輕輕歎了一聲,關了燈。
房間裡的光線迅速地暗了下來,隻剩下了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
北晴居士借著月光,把自己額前的那一綹白發拉到了眼前,把頭發末端在手指上纏繞著,隨後道:“當年,若不是被斬炎刀裡的星空之力誤傷,我這一縷頭發也不會白呢。”
說著,北晴居士的手輕輕捏住了一根發絲,隨後便將其拽了下來。
那白色的頭發,似乎和皎潔的月光相得益彰。
北晴居士的手指微微一用力。
那輕飄飄的長發,竟然在這一瞬間繃得筆直!
就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頭發變得堅硬了起來!
如果仔細觀察地話,會發現,這一根頭發的表麵,並沒有被任何源力包裹!
真是難以理解,北晴居士到底是如何做到這般的!
她垂眸看了看這根繃直了的頭發,隨後手指輕彈。
唰!
這一根筆直的頭發便直接射出,穿過了窗子,在外麵的一棵樹上留下了一個微不可查的透明小孔!
不,確切的說,不僅是這棵樹被穿透了,甚至連院牆之上,都留下了這樣的空洞!
在接連穿透樹木和院牆之後,這根頭發又射出了老遠,才終於失去了力道,變得柔軟了起來,在夜風中飄飄蕩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一根頭發而已,竟然犀利至此!
那北晴居士的實力到底在什麼層級!
望著自己那根頭發消失的方向,北晴居士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有著一抹微不可查的遺憾,她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這時候,林然已經來到了鶴無雙師徒所暫住的小院裡了。
師徒兩個分彆住在兩個房間,仇舞蝶由於傷勢不輕,此刻已經早早睡下了。
而鶴無雙則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心情莫名有些忐忑。
她現在肯定不會認為林然是在吹牛了,畢竟,對方可能是個星辰級的超級大佬,修改功法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然而,今天白天林然療傷之時給鶴無雙帶來的感覺,讓這個年輕漂亮的掌門內心之中又有那麼一點警惕。
她一直是個低欲望的人,自認為不會為任何事情而著迷。
但是,林然的溫暖源力,卻給她帶來了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也讓鶴無雙開始懷疑自己的意誌力了。
有些東西,一旦嘗過一次,真的就戒不掉了。
鶴無雙看了看自己的源力池位置,那裡雖然已經沒有了林然的源力灌輸,但是卻似乎仍舊暖洋洋的——當然,這種溫暖,大部分都是小仙鶴的心理作用。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林然的聲音。
“鶴掌門,睡了嗎?”
“沒沒睡。”鶴無雙的思緒被打斷了,隨後連忙說道。
“好,那我進來了。”說著,林然推開了門。
鶴無雙立刻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
不過這一下,卻牽動了她的骨骼傷勢,讓這漂亮妹子忍不住地皺了一下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的骨頭傷勢得靜養,快躺著吧,不必起來。”林然說著,雙手扶著鶴無雙的肩膀與後背,將其緩緩放平。
這個動作很是輕柔。
“謝謝。”鶴無雙說道。
“鶴掌門不必客氣。”林然並不知道此刻人家姑娘心裡麵到底在琢磨些什麼,說道,“接下來,你依照你們劍派的功法來運轉源力,帶著我的源力來感受一下你的功法路線,我才能找出需要修改之處,明白嗎?”
“我知道了。”鶴無雙輕輕點頭,眸光中完全沒有半點冰冷之意,說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