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來杯咖啡。”衛師衎從家裡跑腿了咖啡豆和全套的手衝裝備過來,就在影視城的財務部裡,先用兩顆豆子洗了手磨,磨豆衝泡一氣嗬成,最後小心翼翼的將之端給江遠。
至於其他人要不要喝咖啡,衛師衎連表麵工作都懶得做。
牧誌洋吃了兩大碗的同安封肉拌飯,對衛師衎的觀感大好,問“你這個咖啡也有講究吧,貓屎咖啡?”
“是。”衛師衎道。
“真的是貓屎咖啡?”牧誌洋好奇了“聽說這種假貨很多的,你總不能看著貓拉咖啡豆吧。”
衛師衎有點詫異牧誌洋的猜測能力,道“我小兄弟看著麝香貓排出來的。”
剛剛端起咖啡的江遠停頓了,將咖啡輕輕推給旁邊的苗瑞祥,道“你喝吧。給我泡杯茶。”
“我來我來……”衛師衎顧不上沮喪,連忙道“我帶的有鳳凰單樅,幫忙洗套茶具,我看他們這邊辦公室裡是有的。”
“人家的東西,不好用的。”苗瑞祥教育衛師衎。
衛師衎嗤之以鼻“他們不滿意就投訴我啊。一套茶具而已,我回頭留包鴨屎香給他們。”
“啥玩意?”苗瑞祥沒聽明白。
“鳳凰單叢,鴨屎香的,衝出來味道特彆濃,而且回甘很長……”衛師衎連忙介紹。
苗瑞祥看看江遠,道“咱就算是法醫,也隻是外麵臭一點……”
“我去旁邊看看。”江遠起身,臨出門前,對苗瑞祥道“以後衛師衎跟著你。”
苗瑞祥一愣。身為剛剛畢業入職的純新人法醫,苗瑞祥自然也幻想過帶人出現場的場景,他還仔細考慮過,若是來個新人男法醫,如何無情的壓榨他,若是來一個新人女法醫,如何保持社交距離的情況下,儘可能無情的壓榨她,最起碼,搬屍體的時候,得讓她搬腿吧,除非長得超級美,才可以隻搬一條腿。
苗瑞祥真的沒想過,自己擁有打雜手的日子來的這麼快,他更沒有想過,第一個給自己打雜的竟是一名高乾子弟,還是一個喜歡喝貓屎咖啡和鴨屎香的。
想想戴明生都支使不動衛師衎,苗瑞祥就有點嘴角發麻。他跟戴明生之間隔著多少層呢?苗瑞祥的上麵是無職副科吳軍,再上麵是刑科中隊的中隊長,再往上可以升一個縣刑警隊的副大隊長,雖然依舊是大號偵查員,但基本就是一名普通民警能到達的頂峰。
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已經很難做到了,再往上一步到副局長或政委,然後才有機會再到市局的支隊長,每一步都是極難的,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會卡在其中一步,怎麼都跨不過去。
警隊係統,可以說是整個公務係統中,最難晉升的一個係列了,沒有之一。
這樣的戴明生都搞不定衛師衎,苗瑞祥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衛師衎在一個鍋裡攪馬勺。
苗瑞祥愣愣地盯著衛師衎看,衛師衎也忐忑不安的看著苗瑞祥。
俗話說的好,橫的怕愣的,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衛師衎也摸不準苗瑞祥的脈。再怎麼說,也是畢業就做了江遠師弟的人,衛師衎不知道苗瑞祥走的是什麼關係……興許沒有關係,但那又怎麼樣,就江遠師弟的身份,夠苗瑞祥在警隊係統裡混到老了。他要是活的足夠久,等到七老八十了再出來,說不得要被尊一聲苗老。
“師衎……”苗瑞祥覺得自己應該先說話。
衛師衎立即應了“師父!您叫我小衛就行了。”
苗瑞祥?c??u…
衛師衎*??*ゞ
……
會議室裡,經偵上了兩個大隊的人,加上事務所的會計師,才將影視城的賬目理出來一部分。
經偵的支隊長盧耀華立即找上江遠,道“江隊,我們審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