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視野跟員工當然不一樣。
他在意的可不是讓網龍的遊戲,登錄上雲夢的遊戲平台——開公司給林遊掙錢,他接受不了。
要是彆的公司,他咬咬牙也就認了,偏偏雲夢和林遊,實在讓他想想都難受!
所以對於張和英的計劃,他更在意的是,提前營造好一種有利輿論。
即:“雲夢獨占技術是壟斷,更多的遊戲廠商公平競爭,才是有利於行業長遠發展的局麵。”
這樣一來,等網龍也擁有虛擬實境技術之後,就會是眾望所歸的英雄,能在輿論上取得更多的支持。
現在唯一讓他感到不滿的是——
“吳勇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成果出來?”
吳勇在乾什麼?
吳勇在掉頭發。
吳勇在開啟破解工作之後不久,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們現在有能力生產虛擬實境主機了。
壞消息是:他們隻能生產出來雲夢的蜃樓主機……
當然,把硬件上的東西全換掉,這個不難。
但是芯片和軟件沒能解密的情況下,這機器就是外殼全換了,核心還是雲夢的係統……
這樣生產出來的主機,跟網龍實在沒多大關係。
等於隻是做了雲夢未授權的盜版主機生產商……
讓他跟老板彙報這個?
有病吧?!
主要是他們沒有想到,連合作廠商生產設備的自動化軟件,雲夢都有著極端複雜的加密,讓他們根本找不到頭緒。
但也不是說就全無希望。
技術人員告訴他:理論上來說,沒有絕對不可破解的軟件加密。
蜃樓的芯片破解不了,那是因為它在軟件和硬件上同步進行了多重加密,而且都是前所未見的複雜加密,這才他們完全無從下手。
但合作商的流水線設備上,雲夢可沒辦法一家家、一台台的做硬件加密。
而單純的軟件加密,不可能無法攻破。
無非是在破解上難度更高,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金錢,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
吳勇在會議上追問:“更多的人力物力,是指多少?”
“多少人?多少錢?多少時間?”
參會的技術人員於是開始給他講技術難點,如何克服,可能遇到的問題等等等等。
講得他頭昏腦漲。
到最後隻聽到一句:“可能明天,可能下個月,也可能明年。”
反正總結下來就三個字:“很難講。”
吳勇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腦溢血的風險會急劇提升!
林遊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之前倒是有一家合的工廠,彙報過流水線故障,申請雲夢為一台新的流水線設備安裝專用軟件。
但是雲夢自己的工廠,一直都在爬升產能,本來就要削減合作的無人工廠。
結果他們剛好就冒頭出來……
於是林遊也不挑了,碰上就是緣分,就你家了!
這家工廠就這麼丟掉了雲夢的訂單,隻好轉頭回去做網龍的訂單,生產飛龍係列vr設備。
但問題是,網龍的飛龍係列,銷量斷崖式下跌,訂單自然也相應的快速收緊。
生產完當時合同上那一批之後,就沒有了後續。
吳勇在酒桌上一邊道歉,一邊大吐苦水,講網龍自己的工廠都停產了,實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真的挺不住了……
意思很明確:不是兄弟說話不算話,實在是無能為力。
反正到了最後,工廠老板發現,自己沒活兒乾了……
至於“反壟斷”?
林遊在很早之前,就做好了應對措施,而且未來還有更多相關的計劃。
都不說林遊作為發明者,本來就享有的專利保護期限,也不談遊戲算不算影響到民生的基礎性行業。
就說在眼下,張和英絕對想不到:雲夢並不是虛擬實境技術的唯一使用者。
早在蜃樓誕生的當晚,這門技術就被林遊授權給了第二個組織!
——以賀朋為代表,大夏軍工研究所!
而大夏的“反壟斷”法律,全都是以“排他”、“獨占”為前提的!
我早八百年就把技術授權出去了,你居然還在這裡說我壟斷?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