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辭夏很難理解，林遊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林遊也沒法解釋，於是就乾脆不解釋了。
輕輕推一下她的肩膀，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去看“爛慫”大雁塔。
不過為了趕這場大霧，他們來的太早了，現在大雁塔還沒開放。
“還沒開門啊。”
“嗯，太早啦。”公主點點頭。
“你不應該點頭的。”林遊提醒道，“你是公主唉，你應該一個電話過去，讓他們上級立刻跑來給我們開門。”
朱辭夏笑著拍打他的胳膊：“你在想什麼啊！哪有這樣的。”
似乎是覺得不能這樣認輸，她又忍著笑說：“你是首富唉，不應該你一個電話過去，旅遊局局長連忙跑過來給你開門嗎？”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兩個人在大雁塔外傻子一樣笑個不停。
最後他們也沒進去，就像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外地人一樣，圍著塔卡察卡察拍了不少遊客照，然後繼續慢悠悠逛下去。
一直逛到大霧緩緩變澹，他們才開始返程。
陸偉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過來。
“喂？陸主任？有什麼事兒嗎？”
“網龍正式申請破產清算了，很快就要進入破產清償流程。”陸偉剛得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來通知了林遊。
但這消息，林遊其實早就知道了。
沒辦法，網龍的基層骨乾，尤其是經驗豐富的開發者骨乾，雲夢都快包圓了。
上周一趙慶勝在大會上說過“一周後申請破產”，讓員工們“另謀高就”，林遊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好吧，上次林遊和小夢去過一次網龍的服務器後，網龍對他來說就不再有秘密了。
哪怕是現在，網龍公司發生的事情，小夢也留了份心思看著，隨時備著份。
不親眼看到趙玉誠被判刑，這份監控就一直不會放鬆。
這招在網絡遊戲裡叫“壓屍體”，在格鬥遊戲裡叫“壓起身”，反正不到最後塵埃落定，就不能停手。
“那就破產唄，謝謝陸主任的好消息，我感覺胃口大開，等會就去買肉夾饃。”
“我不是來讓你幸災樂禍的。”陸偉無奈的笑了笑。
“我是來問問你，網龍有沒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反正破產清算也要變賣或者拍賣的，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我幫你留意下。”陸偉說的相當直白。
但林遊想了想，網龍的人才他都收得差不多了，除此之外也沒啥稀罕的東西。
非要說的話，似乎還真隻有一個東西了——
“《烈焰》係列的知識產權，這個得多少錢？”
“還不清楚，但肯定不會多貴，這是破產清算，不可能還按寶貝的價格賣。”
陸偉的回答讓林遊安心不少。
主要是《烈焰》買回來，雲夢也沒空做，而如果隻是收集ip，貴了顯然很不劃算。
“那挺好，我回頭通知鐘昌關注一下？”
“成，順便再告訴你一下，趙玉誠16號審判，也就是下周一。”
“還要一周這麼久啊？”
“久嗎？？”陸偉愣了愣神，“這都坐火箭的速度了，還嫌慢？”
有的桉子，從抓捕到審判，能拖一兩年甚至更久，趙玉誠這次，已經是“頂級待遇”了。
“買你的肉夾饃去吧。”陸偉都沒心情聊天了，“有結果了我再通知你。”
林遊於是放下手機，真的排隊買肉夾饃去了。
這個時候，雲夢被選中的員工們，剛剛抵達長安。
林遊提前訂好的導遊團，已經接人去了。
他自己則一開始就沒打算去。
林遊懶得搞領導講話之類的形式主義，也不打算給他們分配任務，就讓大家放鬆隨便玩。
就連他找的“導遊團”，也不是要拉著員工跑景點的。
在林遊的要求下，去哪裡、看什麼、走什麼路線，都是員工們自己來決定的，導遊隻能起到輔助工作。
當然，懶得動腦子的員工，讓導遊主導行程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