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的生死還不介意?」秦凡挑了挑眉。
儘管剛才玉皇天的回答隻是輕飄飄的一句,也並未解釋為什麼玄帝會與大玄氣運綁定在一起,但隻要確認這答案為真,那麼已經是誠意滿滿。
隻是玉皇天的一句不介意直接把他搞懵了。
「他也有條件。」在飲用茶水後,雙眼微微眯起的玉皇天好似報以一些笑意的看向秦凡。
「條件?目前是我方」秦凡眼珠一轉,眉頭微微皺起,「他的條件應該是我繼續擔任鎮南王……不,是目前鬼市所占據的三州之地必須是大玄鎮南王的領土?」
秦凡刻意在大玄二字上加重了一些。
他沒有再說當前是我方占優,對方根本沒資格談條件這件事。
因為在玉皇天拋出這個答案後,他也被架了起來。
對方都明說沒氣運會死,秦凡要是還放棄王號,也代表主動將其推入死亡,這就跟剛才玉皇天麵臨的情況是一個道理,在有活路的情況下,非要將其趕儘殺絕,那就必須麵對一個絕症患者的瘋狂。
所以這一局是把秦凡自己繞進去了,
儘管對他來說,這個鎮南王繼續當下去,對他的影響也不會太大,但這無疑也代表他剛才是怎麼逼迫玉皇天的,對方直接一招鬥轉星移原樣打了回來。
此次個人談判的成敗上,算是一個平局。
隨即秦凡也拿出了傳音令牌,他聯係的自然是宿長卿。
過了幾分鐘後,他向著玉皇天微微頷首,並說道:
「你可以聯係他們了,此外南疆那邊你們不能再涉足,還有之前那個【夜磨子】」
「我懂,我會讓柳白把他帶過來,交到你麵前親手處置,至於他們這些天外之人的複活手段,你也不用擔憂。」玉皇天再次拿起桌上的傳音令牌,笑眯眯的回應道。
對此,秦凡還是很相信對方的能力。
畢竟剛才解決的五位天護中,有兩位就避過了第一次的強製刪號,但一轉眼又被那些供奉堂高手從飛艇中拖了下來。
以其手段想要騙幾個玩家在固定地點綁上複活,簡直再容易不過。
「那接下來」秦凡剛要說起下一件事,但突然神色一肅道,「等等,剛才你告訴我,玄帝是需要提升大玄的氣運,否則會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不斷消耗大玄的氣運,因此才要不斷補足?」
玉皇天的笑容一僵,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沒錯。」
「這也代表他現在隻是要穩住我,等其成功占領兩州,騰出手來後必然會對鬼市開戰,畢竟名義上歸屬大玄,和完全將三州之地納入掌控,這獲取的氣運數值應該截然不同。」
「你不一樣也要穩住他嗎?」玉皇天神態自若道,「我雖不知你下一步的戰略目標,但這其中絕對沒有與大玄開戰這一條,否則就不會有今日的談判。
同時,你應該也不希望在準備謀算布局期間,被大玄打擾,也是因此你才要促成剛才所說的信任基礎。」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確實不希望將時間浪費在你們的身上。」秦凡略顯嚴肅的神情也逐漸褪去,他看似隨意的說道,「不過我想問你一件事,即便大玄皇朝重新君臨山海界,其所需的氣運就能彌補消耗嗎?
而且一個皇朝之主與自家勢力氣運完全綁定,應該不止是關係到所謂的生死,他是否能用氣運修煉?亦或將氣運用在培養人才方麵?
如果都可以的話,這也將代表他的腳步永遠不會停下。
可是山海界就這麼大。」
秦凡的話音戛然而止,但玉皇天卻聽懂了其未說完的話語中蘊含的意思。
「你希望大玄皇朝走出去?」
「遲早的事情。」秦凡淡定的拿起茶杯,飲下一口道,「以你的眼界應該清楚,我們所在的世界有多特殊,所以我想問問你,如今大玄皇朝浪費人力物力來西征北伐,以其相同的資源,是否能打下一個普通的小世界?」
「能。」
「那麼又何必呢,如今山海界現存的幾方勢力中,除了北蠻外,都不容易對付,包括看起來岌岌可危的佛土,即使他們依次經曆了魔潮,禪密之爭、欲界降臨,看起來能被輕易的碾死。
但隨著西征開啟後,以大玄的兵力還是難以在短時間獲取勝利。
那麼為什麼要繼續執著於這片土地,還是說出了山海界,大玄皇朝就再也無法獲取氣運?」
「當然不是。」玉皇天沉思片刻道,「可即便山海界沒有自封,想要走出去也並不容易,你應該明白大玄皇朝存在的意義。」
「我明白,可無論是你,還是玉恒淵,貌似都沒有乖巧的選擇繼續成為西玄天庭附屬的打算。」
這個時候,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堂主,你要的已經取回來了。」
隨即大門打開,隻見年輕宦官示意那些供奉堂高手進入其中,他們兩兩抬著一個擔架,上麵則是一具具屍體。
當把屍體放在會議廳後,眾人退去,秦凡掃了一眼,共六具屍體,死亡時間應該是一刻鐘前,屍身保存相對完好,唯有喉間留下的一抹劍痕。
恰好,在欲界大戰結束後,留在大玄皇朝的天外使者也隻剩六人。
這就是玉皇天給出的第一個條件的答案。
也是之前他和秦凡交談時,所表明的投名狀。
「如何?」
玉皇天全程都沒看這六具屍體一眼,他一直在觀察秦凡的反應。
「還不錯。」秦凡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洶湧的天魔氣,這讓玉皇天瞳孔一顫後,便恢複了鎮定。
隻是在看著那天魔氣化作六頭巨蟒,依次將六位天外使者吞下,並在之後又吐出六顆果子時,其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些情緒。
「這是什麼?」
「可以變強的果實。」
秦凡掃了一眼界麵說明,六個人加起來提升的法相才在00020006區間,這讓他立馬放棄了自己吞服的打算,而在看到玉皇天投來的帶著一絲警惕和渴望的目光後,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道。
「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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