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玉皇天已經收起了那掌控全局的恣意灑脫的神情,隻通過年輕宦官緊張的反應來看,他清楚將要登場的是一位高手,實力大概率達到天衍境的強者。
而這個詩號,更是給其一種隱隱的熟悉。
雖然其中存在一些差異,但詩號本身相當於一個人的招牌,更真實的反應了對方在各個時期中的不同心境,所以它不是一成不變的。
因此在搜尋了自己的記憶後,玉皇天很快得到了一個答案。
“三叔,許久未見,您該不會是要來搶小侄的戰利品吧。”
玉皇天從年輕宦官的身後走出,並朝著天空望去大聲喊道。
而下一秒,蔚藍的天幕掀起陣陣漣漪,繼而扭曲成一個龐大的漩渦,在漩渦中心,則是隱隱出現兩道身影。
百裡鴻悄悄看了眼玉皇天,見到對方直朝其眨眼後,很是直接的讓開了主位並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到那位身穿紫衣黑袍的霸氣男人的身上。
紫衣男子沒有理會玉皇天,他的視線鎖定在玉叔陽的身上。
隨即其身影一閃,一隻大手已經緊緊扣住其頭顱,身為法相境的玉叔陽欲要掙紮,隻是剛凝聚法相,就被紫衣男子釋放的威壓正麵擊潰!
“廢物。”
話音落下的瞬間,血霧於其手掌處炸開!
他根本沒給玉叔陽回答的機會,以最簡潔明了的手段,將其一手斃殺!
而也隨著玉叔陽的身死,血祭儀式被完全打亂,暴動的血色能量沒有一個彙聚點,繼而蒸發出充斥著濃濃血腥味的氣霧!
這一瞬間,天空近要被染紅,那些三族成員的廝殺也變得更為激烈。
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玉叔陽身死,卻沒有一人敢於出聲,他們隻怕惹怒了這尊殺神,當然其中玉皇天除外。
“三叔,你的目標該不會也是王器吧,這白澤之珠因經由玉氏血脈的蘊養,也可被我們完美使用,這點剛剛在族地內,我已經從這倒黴的二叔公口中確認。
而以我的實力來說,這也是唯一能對我起到幫助的王器,所以我可不會將它讓給你。”
這一刻,眾人後知後覺的從玉皇天的稱呼中回過神來。
先是一個早就分家又當場慘死的二叔公暫且不提。
這個三叔
他們都知曉玉皇天的身份,而放眼天下,能被其稱呼為三叔的也隻有一人。
那就是已經確認死亡真相的玉無視。
可作為見過玉無視的在場幾位蠻王來說,他們再次打量那位霸氣十足的紫衣男子,麵容五官極其相似,可那一頭花白的頭發,再加上那霸道到不容置疑的恐怖氣場。
比較曾經那位心思深沉,儘管也具備極強壓迫感的武威王而言,總會感到有些許源自本質的差異性。
“不要叫我三叔!”雄霸目光淩厲的看向玉皇天,這讓年輕宦官再次擋在其身前,隨即他的目光從玉皇天身上移開,開始打量龐斑等人。
“你們的王器,拿出來。”
又是這不容反對和拒絕的語氣,雄霸的視線不僅掃過幾位蠻王,還包括了掌握英招之目的邀月。
就以邀月這暴脾氣怎麼可能乖乖配合。
當她要一舉再次施展領域之際,彙聚的極冷寒氣開始急速倒流至雄霸伸出的右拳之中,緊接著拳勁迸發,宛如冰河倒灌,天地間已然形成一道凍結空間的銀色長河!
本就被年輕宦官擊傷的邀月直接從天空中墜落,其烏黑的長發更是結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霜,一旁受到餘波攻擊的洛葉淵,則直接被凝結成一尊冰雕。
“他還能堅持三十息。”
雄霸撂下這句話後,看都不看邀月一眼,其視線開始停留在幾位蠻王的身上。
趙黃巢攤了攤手,接著悄悄向邀月那邊指了一下,他的意思很明確,自己木有王器,英招一族的王器在邀月手中。
而雄霸的回答也很是簡單明了。
“又一個廢物。”
隻是一聲冷哼,狂卷的冷風便將其完全撕裂,隻留下點點血痕殘留在這片銀白之地。
同時,邀月也麵露屈辱和極致的恨意,取出了英招之目,並直接扔在了地上。
如今的她缺不了洛葉淵這個大管家為其管理移花宮,她也一貫不會讓這些瑣事影響到她的修煉進度,所以隻是一番計較,她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至於趙黃巢的死,她看都沒看一眼。
與對方的呢個什麼狗屁約定現在更不能算數,畢竟這一波她已經血虧。
在隔空將英招之目攝入掌心後,雄霸隨手一揮便解除了洛葉淵的冰凍狀態,隻是對方的臉上還掛著冰霜,牙齒更是在不斷打顫。
他沒有表露出一絲對雄霸的不忿,而是強忍著身上的凍傷對雄霸拱手道。
“前輩,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邀月欲要開口,卻被洛葉淵瘋狂打眼神給製止了,為此他更是傳音道。
“我最近搜集到一些與你妹妹相關的線索,你想要見她的前提,是要活著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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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邀月低下頭,她不會和洛葉淵一樣,上趕著臉的求放過,這般姿態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而雄霸則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去把外麵的那三個不速之客請進來。”
還有高手?
洛葉淵的眼珠滴溜溜直轉,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算計,但就在他要邁步之際,卻被雄霸阻止道。
“是她,不是你。”
邀月握緊了拳頭,她的氣勢再次迸發,可這一次又被洛葉淵的傳音打斷。
“想想你的妹妹!”
這就像是觸發了邀月的關鍵詞一樣,對她來說這也是其二世中的唯一死穴。
對於那個與其注定有一段孽緣的玉郎·江楓,她沒有見到過,因此感受也並不深刻。
但憐星不同。
於宿命身的那一世裡,她們就是親姐妹,因其變態的控製欲,更導致對方被冰凍了近三十年,直至三代劇情的dlc才成功將其喚醒。
而這一世,她同樣從小就對其充斥著病態控製欲。
可與宿命身原主的情況不同,在憐星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花家,從此下落不明,這也讓其在長時間的反思後,對她產生一種深深的愧疚。
這種愧疚因為宿命身一世記憶的加成,更萌發出一種更為病態的質變。
那就是為了憐星,她甚至可以舍棄自己的顏麵,對邀月來說,她的麵子比生命更珍貴,即使麵對明顯實力更強的紫衣男,她也不會俯首認輸,寧願站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