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伯聽說薛淩的情況後,掛了一個電話給婦產科的老朋友,讓她多照拂一下侄女。
“她如果是順產,頂多也在醫院住個一兩天,安排一個乾淨安靜些的床位。那孩子嬌生慣養了些,不習慣太吵鬨的環境,還請你多擔待。”
很快地,他掛了電話。
“放心,我已經跟老友說過了,她說她會親自調班給淩淩接生,其他的讓她安排。”
薛爸爸鬆了一口氣,溫聲“有三哥你安排,我也就放心了。你的朋友幫大忙,過幾天得送一份小禮物感謝人家。”
“這些我來就行。”薛三伯微笑“我們偶爾會約著一塊去喝茶或下館子,關係還算不錯,一些小禮節就不必了。”
薛爸爸卻不好意思,低聲“三哥,話雖這麼說,但人家幫了大忙,我們還是要感謝的。”
“不用。”三伯解釋“我們是感覺如此,可反念一想,這是她的工作,屬於她的責職範疇,也是她必須完成的事。”
程木海微笑“那行,我們聽三哥您安排,您說什麼,我們聽什麼。”
劉英附和道“隻要淩淩平安生產就好。”
直到那天中午,程天源仍沒打電話回來。
眾人吃了午飯後,劉英帶著小然然去午睡,三伯和薛之瀾下棋,程木海和薛爸爸下棋,一邊喝著茶,一邊低低聊著話。
三點多的時候,程天芳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個大紙袋。
她熱情給大家打了招呼,“今天提前下課,麵包熟了各自拿了就回家。”
薛爸爸溫聲“阿芳一回來,滿滿都是麵包香,一天比一天香。”
程天芳哈哈笑道“今天做的是菠蘿包,特意烤得有些過火,聞起來也更香。三伯伯,叔叔,我拿幾個你們嘗嘗看,給我一些寶貴意見。”
薛之瀾讚道“昨天的芝士蛋糕很香。隻要有得吃,我一點兒意見也沒有。”
眾人都笑了。
程木海低聲“洋人的包子都是烤的,本來以為味道不咋地,想不到還蠻不錯的。顏色看著也好,不像咱們都是白噓噓的。”
“阿芳做得很不錯。”薛爸爸微笑道“昨天的芝士麵包,咬在嘴裡都是香的。之瀾已經試過了,三哥今天也要試試看。”
薛三伯來了興趣,道“洋人麵包我以前吃過,硬邦邦的,倒也沒覺得好吃。幸好當時還算年輕,牙齒好,不然估計得掉上幾個。”
程天芳哈哈笑了,問“是不是‘石頭包’?我聽老師說,在西方有一種‘石頭包’,以‘硬’出名,很硬實香脆。”
三伯苦笑搖頭“當時我沒問清楚,差點兒被噎傷,從此一聽到洋麵包就怕了。”
程天芳洗了洗手,在廚房取了一個盤子,拿了四個小菠蘿包,快步走了出來。
“爸,叔叔伯伯們,你們嘗嘗看。這是我今天的成品,你們嘗嘗看。”
眾人還不算餓,但看著那色澤鮮豔的菠蘿包,一時都來了興趣,一人拿一個,慢慢吃起來。
“喲!外酥裡嫩呢!蠻不錯的!”
“很香濃!還是下了那個什麼芝士吧?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