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桌旁邊的石頭墩上麵,端坐著一個同樣已經年近中年的男子。
這個這個中年男子,眼神銳利,目光猶如一把出匣的寶劍一樣。
此刻,正在凝眸看著棋盤上麵的黑白子。
忽然!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些文書樣的東西,站在涼亭的外麵:“斧爺,昨天收到省城各大地下勢力頭頭們的彙報,他們手下的西遼國人都在向歐家的方向聚集。”
“而歐家那邊的探子也傳來了消息,說是,僅僅是昨天一個晚上,歐家大宅裡麵就已經聚集了足足一千五百西遼國人,現在還在增加中。”
“粗略估計,算上歐家的供奉和精英,最終聚集的人員能夠達到三千人的規模。”
“省城地下勢力的頭頭們,請您示下,到底要不要警惕一下子。”
管家恭敬地說道。
斧爺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把手裡的魚食丟進了池塘。
這才轉身走到了石頭桌旁邊,坐在那裡,拿起一顆白色棋子,準備落子。
隨即又遲疑了一下,向對麵的中年男子說道:“殘劍,我剛剛下到哪裡了?”
“嗬嗬,斧爺,您忘了,剛剛您正把我的大龍給堵在了這個邊角。
”
叫做殘劍的男子,指著棋盤的一角說道。
“哎,這人啊,歲數大了,就是容易忘這忘那的。”
斧爺端詳著棋盤的一角,隨即自言自語著:“哈哈,殘劍這句你輸了?”
說完,落下了一枚棋子。
“是麼?”
叫做殘劍的中年人看了看,隨即陷入了冥思苦想。
“斧爺?”
站在涼亭外麵的管家,提醒斧爺了一句。
而這邊斧爺卻是揮了揮手:“隨他們吧。”
管家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殘劍。
而後者則是補充說道:“斧爺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自行決斷。”
“是!”管家無奈地看中了斧爺一眼,隨即轉身走了。
而這邊,殘劍則是看了一會棋,半響搖頭:“斧爺果然還是技高一籌啊。”
“不過,若是我在這邊,來一個釜底抽薪呢?”
殘劍傲然的笑道。
說完也落下一枚棋子。
“哦?這個變化我卻是沒看見。”斧爺拿起一枚白棋子,隨即卻是楞在了那裡,然後抬起頭看著殘劍:“殘劍,你對這一次西遼國人的行動怎麼看?”
“嗬嗬。”
殘劍遲疑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到了涼亭一邊,那裡的木頭柱子上麵掛著一個寶劍。
殘劍伸手從柱子趨勢。
轉身對斧爺說道:“我知道,斧爺的
血是熱的,當初西遼國人開始潛伏下來的時候,斧爺是有想法把他們鏟除掉的。”
“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麼。”
隨即,殘劍又把寶劍掛回了原來的位置,無奈的搖頭道:“隻是……”
這邊,斧爺則是接茬道:“隻是,我隻是人家的一條狗,一條看著南江省利益的狗而已,狗又怎麼能違背主人的意誌呢。”
“主人讓我這條狗裝聾作啞給西遼國人行方便,我又能說什麼。”
說著,斧爺歎息了一聲:“我現在隻是希望,寧海市的那條真龍能夠挺得住,把這些潛伏下來的西遼國人全部一網打儘。”
“希望吧……”
殘劍歎息了一聲,重新坐回了石頭桌子的旁邊,同時說道:“要不要再來一局,斧爺?”
而斧爺則是有些意興闌珊:“殘劍,我忽然間不想下棋了,要不咱們喝酒吧。”
“好啊!”殘劍拿起期盼旁邊的銀製酒壺給斧爺滿上了一杯。
這邊斧爺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隨即嘴角露出了苦澀,他看著桌麵上的黑白子,歎息了一聲:“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嘗遍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啊。”
說著,斧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由衷地道:“要變天了。”
“是啊!兩條真龍的碰撞,無論誰輸誰贏,這南江省的天都要變了。”
殘劍也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