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一聽,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說道:“是啊,是啊……”
而楊曉娟則是繼續高傲的說道:“說句不好聽的,今天是我們的包廂被彆人定了,才和你們鄰座,要不然你們根本不配和我們在一起吃飯。”
“呃!”老姨更顯得不知所措了。
丁哲是什麼人啊。
他可不能讓自己老姨吃虧。
於是便看了楊曉娟一眼,揶揄道:“我都沒發現呢,親愛的發小,你變了……”
“那是……”楊曉娟挺了挺身體,更加傲氣:“沒發現我變了,那是你有眼無珠,丁哲憑良心說,現在的你,能和我相提並論麼?”
丁哲微微一笑道:“是啊,如今的你,的確是不能和我相提並論,我讓你高攀不起,能夠和我做鄰座,的確是你們的造化!”
“你!”
楊曉娟怒視著丁哲,眼睛裡麵都是怒火。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隻配當自己舔狗的家夥,給鄙視了。
當下她就要反唇相譏。
倒是老姨性格比較憨厚,一聽見丁哲的話,急忙伸手拉住了丁哲的手:“小哲啊,不要這樣,你是哥哥……”
說完又對楊曉娟說道:“那個,小娟,你彆生氣,我代我家小哲向你道歉了……”
“嗬嗬,我用他道歉,他配麼,算老幾啊。”楊曉娟一臉傲氣。
丁哲冷笑,剛要說話,卻被老姨拉住手,對他搖頭。
丁哲看見老姨的眼睛裡麵都是乞求。
便心軟了。
他才不怕楊家。
要知道,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楊家在他麵前連爬蟲都算不上。
他一個小手指能碾死一堆的那種。
不過,看見老姨,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他怎麼會忤逆自己的媽媽。
於是便歎息了一聲,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捏著老姨的手,臉上都是溫和的表情。
“真的是好孩子!”
老姨笑了笑,不再說話。
老姨也發現對方似乎看不起自己。
嫌自己窮。
於是,便不再和對方說話了。
雙方一陣尷尬。
老姨則是拉著丁哲的手,問這問那的。
而丁哲則是向老姨說自己現在的情況。
老姨似乎是老了。
許多話都是翻過來調過去的話。
比如在路上的時候,丁哲就曾經向他
說過了,自己在戰部工作。
老婆是做生意的。
但是此刻,老姨又詢問了起來。
沒辦法,丁哲隻好拉著老姨的手說道:“老姨,我愛人是做生意的……”
“哦,現在生意不好做,你愛人的生意還好吧?”
老姨關心地問道。
“還好……”丁哲點頭。
豈不知,由於剛剛丁哲沒有在楊曉娟的麵前,表現出足夠的卑微和下賤。
楊曉娟很不爽。
所以一直在偷聽他和老姨的談話。
當她聽見丁哲的結婚了之後,不由得鄙視的一笑。
心道:我說的怎麼無視我的美麗,原來結婚了。
不過,料想你這身打扮,老婆也就是一個無鹽醜女。
身比水缸粗,皮膚像土豆皮。
至於做生意的,隻是一個說辭而已。
在楊曉娟看來,以丁哲現在的這身打扮,他老婆沒準就是市場上麵開小賣店或者,賣包子之類的。
想到這裡,她忽然間鄙視的一笑,然後對自己的媽媽說道:“媽媽,你知道嗎,現在叫個人都叫老板。”
“有一天,一個工地的牆倒了,砸死了十個人,有九個是老板……”
“還有一個是正要做老板。”
“可不是!”
老楊的老婆也是陰陽怪氣的:“什麼菜市場賣魚的,街邊賣烤紅薯的,也都是老板……”
“這樣的人,也來上這樣的高檔飯店裡麵來,簡直就是拉低了這個飯店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