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薛衡嚇了一跳，問：“乾嘛？痛哎！”
薛淩手中的橘子滑下，臉色有些白，眼裡滿是慌張，顫聲：“我……我……肚子痛！”
“什麼？！”薛衡忙握住她的手，緊張道：“痛了？！終於痛了？！要生了吧？哪個——那個——醫生！哥！快來！她要生了！”
他驚慌失措衝了出去，踉踉蹌蹌往護士站狂奔：“來人！裡頭的人要生了！”
程天源剛好轉身回來，聽得嚇一大跳，慌慌張張往最後的病房衝去——
……
二十
多分鐘的緊張準備後，薛淩被推進了手術室。
程天源和薛衡等在外頭，看著醫生和護士們一副動手術的架勢，不自覺都暗自害怕。
“伯母呢？”薛衡壓低嗓音：“她不每天都在這兒嗎？”
程天源答：“去總廠拿秋衣了，應該快回了。”
薛衡搓了搓手，低聲：“我去照顧我爸，讓阿芳上來守著。她是女的，一會兒淩淩出來，她幫忙照應比較方便。”
“好。”程天源道：“如果嬸子在，讓她也來幫忙。這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我——我看著有些怕。”
聽說剖腹產要切開肚子，然後切開子宮取出孩子……
單單聽這兩個大步驟，他就已經開始冒冷汗。
陳氏是外科大夫，對那些切切殺殺的事情最是淡定。有她來幫忙鎮場麵，他也能放鬆一些。
“沒問題！”薛衡匆匆下樓去了。
一會兒後，程天芳和陳氏快步上來了。
“哥！嫂子怎麼樣了？”程天芳焦急問。
程天源低聲：“彆大聲，這裡是醫院。你嫂子已經被推進去了，羊水剛才也破了，孩子要出生了。”
陳氏笑嗬嗬道：“不用擔心，生孩子都這樣。等多一個來小時就行，大家不要緊張害怕。”
“嬸子……”程天源蹙眉低聲：“醫生說淩淩的情況有些虛弱，我有些擔心。”
陳氏
寬慰道：“孩子大，肚子太大，淩淩被折騰了這麼多個月，自然是虛弱了些。但女子為母則剛，她是孩子的媽媽，她會堅強起來的。這是剖腹產手術，她不用費什麼體力，虛弱一點兒也不怕。”
程天源聽罷，安心了不少。
一會兒後，薛媽媽匆匆上來了，驚慌問：“怎麼了？我進去發現你們都不在，護士說要生了——真的嗎？！在哪兒？”
“媽，彆慌。”程天源解釋：“淩淩在手術室裡，我們隻需安心等待就好。”
薛媽媽和陳氏手牽手，坐在長凳上。
程天源則坐立難安，踱步走來走去。
程天芳忍不住問：“哥，你打電話通知爸媽他們了嗎？”
“……還沒。”程天源歎氣搖頭：“你嫂子肚子一痛，我整個人都慌了。你下樓去給他們掛一個電話，告訴一聲。”
程天芳轉身下樓去了。
薛媽媽看著阿芳的背影，嗬嗬笑了。
“阿芳年紀輕，體態秀美，背影看著真好看。”
陳氏慈愛低笑：“阿芳確實很漂亮。等她工作穩定下來，我就催一催他們，趕忙懷一個。”
“焦急抱孫子了？”薛媽媽問。
陳氏睨她一眼，笑道：“你家淩淩都四個娃了，阿衡隻比她小半歲多，還沒當上爸。我能不焦急嗎？自他們結婚，我們就等著抱大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