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大雪紛飛。
傍晚時分,一輛的士停在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了,一個穿得密密實實的高大英俊男子下車,隨後一個裹成粽子的女子也下了車。
後方的的士也到了,很快下來幾個人。
眾人簇擁在一塊兒。
薛淩笑嗬嗬揚聲:“先進去吃個熱乎乎的晚餐,然後回去好好歇一會兒。”
“是!”
眾人一邊進酒店,一邊聊著話。
“薛老板真是大方!這幾天跟你們混一塊兒,天天大魚大肉,天天有吃有喝,我都舍不得回家了!”
“那你就多陪我們幾天,請你吃個夠!”
“哈哈!”
吃過晚飯,各自上樓歇下。
薛淩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坐在床燈前琢磨文件。
好些年沒接觸外語了,複雜的專業用語大多數都已經忘光了,她讀得磕磕巴巴。
她皺眉,乾脆打開門,去隔壁敲門。
薛衡打著哈欠開門,咕噥:“乾嘛?大晚上不睡覺?你不累啊?”
薛淩指著文件道:“好些詞我都看不懂!”
“都是技術方麵的專有名詞,不是那麼容易懂的。”薛衡聳聳肩:“我也好些不懂。”
薛淩翻白眼,道:“把前天買的最新詞典拿出來!快!”
於是,薛衡又被拉去當翻譯了。
兩人坐在燈下,一邊找一邊看。
薛淩甚至還拿出“大哥大”撥打電
話回國,谘詢鄭三遠廠裡的技術工。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薛衡一個勁兒打哈欠,歪倒在沙發上。
“我不行了!累死我了!天天早起,天天坐車趕車,到處參觀。你真當我是鐵打的啊?”
薛淩頭也不抬,嘲諷:“難道我睡在這裡偷懶?你還要錢不?”
一句話,薛衡訕訕爬坐起來。
“姐……誰不要錢啊!隻是不能為了錢不要命啊!我怕我再搗鼓下去,就要客死他鄉了。”
薛淩更狠,直接道:“放心,我會將你的骨灰帶回國,絕不讓你客死他鄉,怎麼也得讓你落葉歸根,葬在帝都,再在老宅給你立一個牌位,每一年過年的時候給你上三柱清香。”
薛衡:“……”
聽到這話,他應該得死得瞑目,是嗎?不是!他被氣笑了!
薛衡深吸一口氣:“姐,這錢不容易賺啊!你沒聽人家說嗎?可以提供技術,但技術人員得用他們的,盈利他們要占八成。除了原材料這一塊兒,咱們幾乎沒什麼利潤可以有。他們其實一點兒誠意也沒有,咱們要來做什麼?!我是為了錢來的,暫時還沒有為他國人民服務的閒心和善心。”
薛淩笑了,低聲:“沒閒心沒善心不要緊,現在咱們為了錢得有決心跟人家爭。”
“爭什麼?!”薛衡悶聲:“人家都說了,他們申請
了專利,咱們的技術人員即便會,也是侵犯人家權利的,這算是犯法。”
薛淩搖頭:“人家是大廠子的專利,咱們確實買不起,畢竟是人家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命根,咱們不能奢望得到。但其他呢?紙尿褲不行,那其他總行了吧?早些時候cherry遞給我看的幾個研究項目,我覺得很有興趣。”
薛衡打了哈欠,問:“哪一個?”
薛淩答:“衛生棉。”
薛衡轉了轉眼睛,問:“女人月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