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跟鐵頭走得最近,怎麼連他也找不到?”
“他說淩淩姐帶他去找過幾個朋友。”薛衡解釋:“都是鐵頭的同學,可惜他們都說沒瞧見。聯係了老師,老師說會打電話幫忙詢問,讓家裡人趕忙報警。現在警察局那邊還沒有消息。”
薛之瀾歎氣:“怎麼事情都趕一塊兒了!”
薛衡忍不住問:“鐵頭怎麼了?”
“離家出走。”薛桓低聲:“我問過了,是大同昨晚說的話太過分,刺傷了他的自尊心。鐵頭本來就很內斂早熟,像這樣的男孩子,自尊心往往是最要強的。他一氣之下收拾東西,隻留了一張紙條給阿春阿姨,然後離開了。”
薛衡和程天芳都聽懵了。
“離開?那他能去哪兒?”
薛桓搖頭低聲:“真不知道……我下午也幫忙去找,真的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他說他要去闖蕩一番事業,等他事業有成,就來接阿春阿姨走,讓她去享清福。”
“這不胡鬨嗎?!”薛衡道:“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書不好好讀,闖蕩什麼呀?!萬一被壞人給誘惑去做壞事怎麼辦?!太危險了!”
薛桓撓了撓發絲,略帶著一些惱怒。
“都是大同不好,那家夥一時生氣,什麼話都亂說。我嶽父還沒來得及回家,等他
冷靜下來,我猜大同可能會被他打慘。”
薛爸爸皺眉問:“大同究竟說什麼了?我和木海找了他快一整天,咱們附近的公園,商場等等,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尋了個遍,可還是找不著。”
薛桓眸光微躲閃,低聲:“他也承認他一時激動說太多……我那嶽母前一陣子回帝都了,她一直說她要回歸家庭,可三遠叔都已經再婚了,怎麼可能再跟她複婚。她一直纏著大同和小異,讓他們去勸三遠叔。大同估計也是被她給纏得太煩,一時衝動就說什麼如果沒有阿春阿姨和鐵頭,他們肯定能一家團圓。”
“這不渾話嗎?!”薛爸爸一聽就生氣:“他爸和他媽當年鬨成什麼樣子,他難道沒眼睛看見?那時他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他們能一家團圓,那他爸何至於跑上法庭去折騰什麼起訴離婚!他說這樣的話,難怪鐵頭會離開!”
程木海跟朱阿春相處過,對她性子頗有些了解。
“阿春妹子性子柔弱,鐵頭就是她的命。他如果亂跑出去出了個什麼事,那不得要了她的命嗎?當初也是三遠主動要娶阿春妹子,大同他們兄妹三個也都是同意的。怎麼,現在自家媽回來了,就得讓她們母子兩人騰位置?”
眾人都很喜歡阿春母子,
也明白此事確實是鄭大同不對。
他爸媽是離婚在先,後來才認識了阿春母子,根本不是阿春去破壞他們的家庭,做什麼將這樣的無謂借口扣在他們母子兩人身上!
這樣對他們多麼不公平!
薛桓心裡也是有大是大非的人,道:“我也覺得不妥。鐵頭本來就是心思敏感的人,小小年紀承受很多不幸,這樣的男孩子敏感又堅強。大同說這樣的話太傷人。我猜……鐵頭可能會去很遠的地方。”
“怎麼說?”薛爸爸蹙眉問:“你是怎麼猜的?”
薛桓解釋:“我跟他聊過,他是一個很有誌向的少年。他總說等他長大些,他要滿世界去,要賺好多好多的錢,讓阿春阿姨過上最幸福的日子。他可能會趁這個機會,跑去南方或海外賺錢。尤其是南方,他總說那邊的市場比咱們這邊活躍,賺錢應該更容易。”
“南方嗎?”薛爸爸道:“海外不是那麼容易去的。可會去南方哪兒?去g城嗎?還是x城?”
薛桓搖頭苦笑:“伯父,這我就真不知道。不過人海茫茫,他又是存心要離開,除非他自己出現,不然靠咱們幾個人毫無目的盲目地找,肯定沒什麼效果。”
眾人聽到此,都不約而同低低歎氣。
這個中秋——真真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