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林清之看著他仍有些蒼白的臉頰,終歸還是心疼戰勝了理智。
“醫生幫你診過脈了,你這是腸胃型病毒感冒,需要養上兩三天。這兩日彆亂吃東西,儘量吃清淡些。外頭天氣還冷著,記住彆亂跑。”
程煥崇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乖巧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接著,房間安靜了下來,床沿上的人不再開口,貌似在等著什麼,程煥崇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氣氛頓時有些莫名的難熬。
林清之淡定自若坐著。
程煥崇半靠在枕頭上,有些如
坐針氈,不自在動了動。
林清之溫潤的眸光總算收回,似有似無歎了一口氣,優雅站起身來。
“你好些了,那我便回去了。我讓助手給你熬了清淡的白粥和藥汁過來。記住,吃些東西後再喝藥,不要空腹服藥。”
程煥崇愣愣看著他,見他這麼快就要走,不自覺心裡一緊,要出口的話喊不出來,內心頓時急得要命,直到林清之白皙修長的手摸上門把,他驟然緊張極了。
“學長!我——我有話要問你!”
林清之收回手,微微側身,優雅淡然的俊臉看著他。
程煥崇被他這麼一看,俊臉不自覺紅了,要開口的話支支吾吾起來。
“那個……我——我……”
林清之眸光帶著一抹寵溺,似笑非笑:“你究竟要問我什麼?”
“我……”程煥崇見他的眼底貌似帶著一絲戲謔,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亦或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惱發問:“你做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這兒可沒什麼讓你圖的!”
林清之聞言禁不住笑出聲,嗓音如淙淙溪水,煞是好聽。
“你覺得我是為什麼?嗯?”
程煥崇被他這麼四兩撥千斤一問,腦殼有些發暈,帶著不明的
火氣鬱悶道:“你反來問我做什麼?這是你的事,我得問你才對!”
跟生悶氣的某人不同,林清之卻淡然自若,眉眼帶著寵溺笑意。
“你覺得你沒有什麼讓我圖的,可我覺得有。我偏偏就要對你好,而且隻對你程煥崇一個人好。”
程煥崇的腦袋“嗡~~~”了一聲,直覺內心瞬間潰不成軍,腦袋空白一片,不知道是仍有些暈還是更暈了,怎麼也轉不動。
林清之見他懵了,乾脆擰了一下門把,將房門反鎖,轉而一步步往床上的人走去。
程煥崇懵得不行,就愣愣盯著他看。
直到林清之來到床沿邊,頎長挺拔的身姿微微俯下。
程煥崇似乎嚇一跳,也似乎剛剛反應過來,本能往後一躲,後腦勺紮紮實實撞在枕頭上,如小鹿般清澈的大眼睛瞪著林清之看。
對方將他的窘迫和驚慌一絲不剩看在眼底,無奈低低歎了一聲。
“你聽清楚了嗎?聽懂了嗎?程煥崇,我承認我對你有所圖,而且打一開始就有。我盯上你好些年了,從你還是稚嫩小畫家,直到你現在名揚天下,我都是你粉絲榜上最堅持的忠實粉絲。喜歡你的作品,從而喜歡上你的人。”
程煥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