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崇正在啃烤串,聽到二哥喊他,忙抓了一把放進盤子,撈起一瓶飲料屁顛屁顛跑來了。
“我晚點可能要開車,所以不能喝啤的。來來來!橙汁代酒敬你們!”
薛揚一把將他的飲料瓶推開,道:“先談正事,正事要緊來著。”
接著,他壓低嗓音說了一通。
程煥崇瞥了一眼正忐忑盯著自己的小虎子,笑問:“怎麼?考慮清楚了?確定要?”
“額……不確定。”小虎子苦笑。
程煥崇瞪向自家二哥。
薛揚立刻一個激靈瞪向小虎子:“你小子乾嘛呀?剛才跟你怎麼說來著?兩千萬就行!兩千萬——你還拿不出來啊?”
“真的不確定。”小虎子唉聲歎氣:“如果真的要給我妹買一套高級公寓外加一輛豪車,那我身邊能流動的錢頂多剩一千來萬。算了,你們的新服裝廠是大型投資項目,我那麼一點點錢下去,連一片水花都砸不起來,哪裡好意思占股份?賊不好意思哎!”
薛揚聽得心裡一陣可憐,摟住他的肩膀。
“怎麼?真的得給你妹掏嫁妝呀?虎伯他身邊沒錢嗎?”
小虎子搖頭:“他手頭上有的都是不動產,而且都在南方省城,
一時半會兒變現不了,現在都還在出租。他們老兩口現在靠著租金過晚年生活,一下子哪能掏那麼多錢。”
程煥崇總算聽明白了,吧唧啃著羊肉串。
“嫁妝一口氣要給那麼多,悠悠姐能同意嗎?現在好地段的高級公寓一般都得上千萬。”
小虎子嗔怪瞪他,咕噥罵:“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煥崇“額”了一聲,嘻嘻笑問:“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小虎子嘿嘿笑了,“要不,你乾脆借我幾千萬吧。自家兄弟,你也不好意思收我利息。多有幾千萬在手,我何愁沒錢投資,沒錢給我妹置辦嫁妝!”
程煥崇一手烤串,一手飲料,徑直轉身就要跑——
“老三!”小虎子一把將他抱住,撒嬌般蹭了蹭他的肩膀:“三兒~~我滴三三!你忍心看你哥我這麼遭罪?看我眾叛親離,看我走投無路,看我窮困潦倒?你忍心?啊?忍心?”
“不至於吧。”程煥崇嗬嗬笑問。
薛揚在一旁添油加醋:“你是不知道啊!山悠生氣他沒錢搞新投資了,還要去搞置辦嫁妝的麵子事,已經跟他鬨翻了。山悠帶著她爸媽跑回南島去了,至今還不肯原諒小虎子。”
“真的呀
?”程煥崇皺眉狐疑問:“真那麼慘?”
小虎子垂頭喪氣:“微信拉黑,qq拉黑,電話也不肯接。我現在連聯係都聯係不上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回來。我嶽父嶽母向來又隻會添油加醋,哪裡肯站在我這一邊。一邊是我爸媽,一邊是老婆那邊,我夾在中間真特麼為難!”
爸媽隻生了他們兄妹倆,所以都疼得如珍似寶。老父親疼女兒比他這個兒子還要疼,是名正言順的女兒奴。
結婚是人生大事,老父親為了女兒以後在婆家有麵子,更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不僅不打算收聘金,還要給女兒準備豪宅和豪車當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出嫁。
老父親當初給了他不少錢創業,妹妹也幫他打理俱樂部這麼多年,但凡他能做到的,他鐵定爭取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