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然略一思索,道:“你就彆說了,還是等小虎子回來自己跟虎伯他們解釋吧。”
“好。”薛揚道了一聲“明天見”,隨後掛斷了。
晚些時候,薛揚跟父母視頻通話,隻說已經商議妥當,明天就上民政局離婚。
阿虎擠了上前,難受皺眉問:“咋……咋真的要離?小虎子呢?他在哪兒?讓他出來啊!”
薛揚“額”了一聲,答:“阿虎伯,虎子他在隔壁。那個——他已經睡著了,等我們明天回去,你再好好問他吧。”
“把他弄醒!”阿虎氣呼呼:“離婚這麼大的事,他說離就離啊?他們沒有問過俺們一句話!他還當俺們是他的爸媽嗎?!混賬東西!”
薛揚苦笑:“虎伯,他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讓他好好睡一晚吧。我們都是傳統父母養大帶大的孩子,不會將婚姻當兒戲玩。不到離婚的地步,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離婚。”
“你讓他來說!”阿虎罵道:“混小子!彆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俺跟他媽打了那麼多電話,他做什麼一個都不回!他究竟是咋想的?就不能為了孩子忍一忍嗎?!”
薛揚不敢回答,支吾:“他是有非離婚不可的理由。”
阿虎氣壞了,大聲:“啥破理由
!他以為結婚離婚是遊戲來著?!理由再大,能大得過他的兩個兒子!他有沒有為兩個孩子想過?!”
“彆彆彆。”薛淩皺眉:“阿虎,你冷靜一點兒。”
手機裡的薛揚苦哈哈道:“虎伯,小虎子真的在隔壁,不在我這邊。他用郊外的那套彆墅換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他是處處為孩子著想的。”
阿虎沒好氣問:“山悠有沒有解釋什麼?!她去弄什麼相親是不是其中有啥誤會?可彆一衝動就離婚!離婚不是啥好事來著!乾啥兩個人不好好解釋清楚?非得整到離婚這個地步!”
“不是誤會。”薛揚臉色淡淡:“虎伯,除非不得已,不然小虎子怎麼會輕易離婚。你也離過婚,你必定也是有不得已的緣由,不然你也不會離婚,是吧?您該理解小虎子,也該相信自己的兒子。”
阿虎愣住了。
程天源聽得皺起眉頭,罵:“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是說小虎子和山悠的事,你扯那麼遠做什麼!”
這混小子在乾什麼呀!
不好好說話揭什麼舊年傷疤!
這樣的話是他能說的?!真特麼混賬!
薛揚縮了縮腦袋,歉意低聲:“虎伯,對不起。我……我一時說過頭了。他們的離婚協議都簽好了,山悠和她
的爸媽很滿意,小虎子也都同意了。他們都很冷靜,不是衝動妄為。明天一早就要去辦理離婚手續,然後山悠留下,小虎子跟我就北上回去。我還得收拾東西,明天回去再聊吧。”
語罷,他一把掐斷視頻通話,身影消失隻剩空洞的手機屏幕。
大客廳裡瞬間安靜了,帶著一抹莫名的尷尬和窘迫。
薛淩輕咳一聲,安撫:“阿虎,揚揚那小子向來說話辦事不經大腦,你彆介意。山悠和小虎子的事恐怕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是。”程天源沒好氣罵:“混小子口無遮攔,說話沒輕沒重——真夠混賬的!”
阿虎的臉色有些暗沉,眼底隱約帶著痛苦神色。
“看來……看來……山悠是真的跟其他男人好上了。”
當初他之所以離婚,是因為他被騙婚,不止人財兩空,腦袋上還被扣了一頂綠得發亮的帽子。
薛揚雖然有些大嘴巴愛說話,但他從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
他會這般舉例子,顯然是有一定的相似度,不然他不會胡亂做比較。
看來,小虎子八成是被山悠背叛了,不然他絕不會一句話不跟父母親商量,就衝動跑去南島離婚,甚至連跟爸媽解釋一聲都不願意。
那是因為——他沒臉麵見任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