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他氣呼呼坐下。
阿超嗓音冷沉:“太太她每天都得穿防護服進ic
u陪三少,身上放不得手機。你們聯係不上太太很正常。如果你們真的有要事要找太太,我可以幫你們傳達,另約時間見麵。”
“借口!”佟子冷哼:“又是這套說辭!三少?薛淩的三兒子?在icu?為了躲我們,連自家兒子都舍得這麼咒?嗬嗬!嗬嗬!薛淩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阿超眉頭蹙起,冷聲:“老先生,還請你自重。你再胡攪蠻纏的話,我立刻丟你出去!”
“你敢!”佟子怒罵:“你隻不過薛淩養的一條狗!她薛淩卷錢斂財,唯利是圖,賺了錢以後就養你們這些狗奴才!彆自以為是!她要是沒錢,你們這些狗立刻就會樹倒猢猻散!”
阿超一下子聽出他話語中滿滿的酸味兒,嘴角冷冷揚了揚。
“太太是我們的雇主,她給錢,我們為她提供服務,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待我們好,我們傾心相報。錢可以換服務,不過人心還得靠人心來換。”
他在馨園工作好些年了,絕不是僅僅為了那一份豐厚的工資待遇,更主要原因是喜歡這邊的工作環境和氛圍。
像他們這種有經驗的專業安保人才,隻要不懶惰,
不愁找不到高收入的工作。
馨園給的價格,彆人曾經開口多三分之一來挖人,但他們一個個都拒絕了。
他工作這麼多年,早已不用為經濟犯愁。留在這裡主要是馨園的雇主都很有教養,並沒有將他們當成“下人”看待,互相尊重,禮貌有加。
他隻是提供服務,並不代表他的尊嚴就能隨意被踐踏。眼前的老頭兒看起來六十好幾了吧,戴著一副斯文老花鏡,出口卻都是各種傷人自尊的話。
要不是看他老,真想直接往他臉上招呼一拳!
“人心?”佟子嗤笑:“她薛淩還有心啊?嗬嗬!真是夠意外的!她不就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阿超因為職業習慣的緣故,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
“薛家早在兩百多年前就是帝都的名門望族。即便是在兵荒馬亂的年代,薛家仍憑著一手精湛醫術屹立不倒。薛總的父親早在普通人仍領幾十塊錢工資的時候,便是好幾個製衣廠的大富豪。人家好幾代人的努力和積攢,可不是一些憑著自己所謂的一點兒才藝或才能的人就能妄圖攀比的。”
佟子被狠狠嘲諷了一頓,老臉一
陣紅一陣白。
“那是——那是她的祖輩們厲害!她隻是靠著老祖宗們的積攢,不然甭想有今天這麼有錢!她的輝煌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她要是靠自個能這麼厲害,那才叫真正的厲害!”
阿超扯了一下嘴角,道:“太太從來不是愛高調愛炫耀的人,她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很厲害。我認識太太十幾年了,她一直都是這樣謙虛禮貌,從沒改變過。”
“虛偽!”佟子冷笑:“少來我麵前說她的好話!你是她的走狗,自然事事都向著她!少廢話!馬上讓她出來!她如果不出來,今天我就不走了!”
阿超慢悠悠整理手上的白手套,淡聲:“擅闖民宅,意圖不軌,我們是可以將你攆去警察局的。”
“你——!”佟子粗聲:“少來恐嚇我!我是來為我女兒討回公道的!我不怕你們威脅恐嚇!資本家的手段,我在電視上看多了!大不了我去媒體公開,讓電視台記者來報道!我看你們敢不敢這麼囂張!”
“老人家,淡定點兒。”阿超道:“你女兒的公道,大可以找律師,找警察來討。請走正規合法渠道,馨園的人都遵紀守法,一點兒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