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師還真是嘮叨啊。”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城之內長呼一口氣,一副放鬆下去的姿態。
本田推了推他:“喂,先走出去再說啦,彆擋著路。”
“畢竟雖然沒有被監控拍到,但一向調皮搗蛋的你們倆肯定是第一懷疑目標啊。”
隼人最後一個從辦公室裡麵走出來。
在狠狠地教訓了導演、藤田等人一頓之後,隼人他們從攝像機裡取出了錄像直接銷毀。隻不過,因為導演挨打時候的哀嚎聲音實在太大、吸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隼人他們隻能匆忙從所在地逃竄離開。
但遺憾的是,受限於遊戲的小短腿,眼看他就要被聞聲追趕而來的保安抓到的時候,隼人主動提出留下來斷後,讓城之內和本田帶著杏子和遊戲先離開。城之內哪裡肯答應,固執地要求自己也留下來,本田也不甘示弱。
最後就是,本田、城之內和隼人三人同時“落網”被保安逮到,送到了風紀處。
被痛扁一頓的導演本想憑借自己的身份要求學校開除三人的學籍並向社會通報,可隨著隼人拿出了記錄有“導演帶著攝像師拍攝藤田毆打遊戲”的相機後,學校這邊一改原本唯唯諾諾的氣勢,反而對“未經允許進入校園並對學生意圖不軌”的導演三人施壓。
詳細的情況隼人他們三個並不清楚,因為在提供了有力證據之後,隼人他們幾個就被校長安排老師領回去了,而導演三人則是與以校長為首的學校方談判。不過嘛,多半又是些肮臟的利益交換罷了。
比如學校可以獲得更多的宣傳安排,導演也可以消除他的把柄。
不過,對於被班主任領回去的隼人他們三個人來說,事情並沒有結束。畢竟雖然依舊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除了城之內以外的兩人沒有參加這次“鬥毆”,但本田和隼人身上的嫌疑仍然沒有洗清。出於“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原則,隼人他們的班主任給了三人各自一份處罰。
“城之內要去洗學校的廁所一周,本田要去學校門口站崗一周,而且還都得罰抄校規三遍。”隼人歎氣道,“唉,我們真慘。”
“隻有你沒資格那麼說啊!”
城之內吐槽道:“我的處罰最重我可以理解,可是憑什麼你這家夥隻要下保證以後不再打架就好了啊!”
“就是說嘛!”本田也有些不爽,“我懷疑那個老頭喜歡男的,不然憑什麼就你什麼處罰也沒有。”
“去你的。”隼人給了本田一個白眼,隨即攤攤手,一臉的無奈,“我也沒辦法嘛,誰叫我以往一直都是個好學生來著,不光不惹事而且成績還相當不錯,你們兩個嘛,隻能用劣跡斑斑來形容了。”
“你這家夥好欠扁啊。”城之內有些不爽,“一想到我還得去廁所打掃就好氣啊。”
“彆忘了還有抄校規。”本田有些沮喪。
隼人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大不了,我幫你抄校規咯?”
“這可是你說的!”“彆反悔!”
剛剛還有些低氣壓的二人馬上就振作了起來。雖然對他們兩個笨蛋而言,本來也不會把事情放在心上太久就是了。
“城之內、本田、小林同學!”三人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軟軟糯糯得像是個小學生。
隼人轉過了頭:“這不是遊戲boy嘛。”
站在三人身後的,正是武藤遊戲。看著三人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遊戲滿臉的歉意:“大家,真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來著你們才會”
“彆這麼說嘛遊戲。”城之內此刻一副燦爛的笑容,顯然已經把不開心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我們不是朋友嘛。”
“是朋友的話就不該見外,遊戲。”本田一副哲學家的樣子說道,還肯定似地點了點頭。
“小林同學,很抱歉把你也卷進來了。”被城之內抱住了腦袋,遊戲看著隼人說道。
“那個家夥陰陽怪氣的我看著就不爽,哪怕沒有你這件事我也要教訓他們一頓。所以,不必放在心上,遊戲boy。”隼人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杏子在遊戲背後低聲吐槽道:“好奇怪的英語啊”
“嗯,謝謝你,隼人。”
遊戲倒是沒有過多在意隼人那奇怪的“遊戲boy”的稱呼。不過,說了一句話後,他突然表現得有些躊躇,像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怎麼了,遊戲?”
“那個,小林同學”
“叫我隼人就好。”
“嗯,隼人。”遊戲猶豫著,終於把話說了出來,“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隼人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驚訝,隨即轉為笑容:“你在說什麼啊遊戲boy,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
圍在這裡的幾人對視一眼,突然齊齊地笑了起來。
“誰在外麵那麼吵!”
辦公室裡傳來的老師的咆哮聲破壞了這和諧的一幕,一行人歡快地離開。
當日放學後。
“隼人。”
“怎麼了?”整理著提包的隼人被人叫了一聲名字,抬頭一看,是已經背上小書包的遊戲。
“你喜歡玩決鬥怪獸卡嗎?城之內說想去我家裡開的卡牌店看一看,杏子和本田他們也去,你要一起來嗎?”
一邊詢問,遊戲還眨著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顯然非常期待隼人也一起去。畢竟遊戲的朋友真的很少,難得今天又交到了個新朋友,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與他的爺爺分享這件事了。
隼人順手從衣兜裡掏出鐵盒,展示給遊戲看:“實際上我也是個決鬥怪獸的愛好者呢,遊戲你家是開卡牌店店嗎?正好我還想買幾張卡片呢。晚上就去你家吧,我等會兒給家裡打個電話。”
“好耶!”
遊戲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可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詢問道:“不過,隼人你難道有很多零花錢嗎?我記得那些稀有的決鬥怪獸卡可是很貴的,不稀有的那些好像也沒有太多購買的價值。”
“我要買的不是什麼太稀有的卡啦,隻是幾張普通的卡。因為我覺得,任何卡牌都有它存在的價值。”隼人義正詞嚴地說道,一邊順手掏出了三個錢包,“錢的話,大概夠用吧。”
遊戲隱約從錢包中看見了照片,上麵好像有被城之內揍過的那個導演的頭像。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遊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