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暗遊戲還有夏達神官安頓好後,塞特神官便退下離開,找到兩個路過的侍衛,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阿克那帝神官的狀況。
之前巴庫拉使用的那些魔物,都是被【千年智慧輪】之中的邪氣所感染的阿克那帝的石板怪獸,雖然巴庫拉親口說他並沒有殺害阿克那帝,但是塞特又不是彆人說什麼都會信的人,除非親眼看見阿克那帝安然無恙,不然他根本就放心不下來。
聽到士兵們說阿克那帝似乎是受到襲擊而昏迷了一次後,塞特也是異常擔憂,不過他與常人表現內心中擔憂的方法並不相同,那攥緊的拳頭還有驟然冷下來的臉上的表情讓人隻感覺他這是要殺人。
害怕塞特對著自己泄憤,兩名無辜的士兵連忙又補充道,雖然他們不是負責照料阿克那帝神官的士兵,不過聽說阿克那帝已經醒過來了,並且之前還召集了許多人手吩咐他們去做事,隻不過因為與他們兩人無關,所以阿克那帝神官具體的是要做什麼,他們也不清楚。
塞特也沒有勉強兩名侍衛,問了問阿克那帝神官之前被帶到了哪裡去修養後,便揮手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工作去。
可等塞特來到阿克那帝休息的房間時,卻發現本該在此休養的阿克那帝根本就不在這裡,病床上空無一人,隻有一名士兵正抱著幾塊刻有資料的泥板,頗為意外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塞特,當即恭敬地欠身道:“塞特大人!”
“嗯,阿克那帝神官不在這裡嗎?”塞特點點頭,隨口問道。
他有些奇怪阿克那帝神官是要做什麼要緊的事情,明明才從上一次遇襲之中清醒過來沒過去多久、就再次遇襲的他,難道不該自覺地好好休息一下嗎?省得像現在這樣讓自己那麼擔心他,火急火燎地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剛一醒來就又忙活了起來。
“阿克那帝大人的話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侍衛捧著泥板,回答塞特道。
“他去哪裡了?”
“阿克那帝大人說,如果其他神官問起他的去處的話,讓我們不要透露,不過如果是塞特大人你的話就可以說。”侍衛老實地說道,毫無隱瞞,為塞特說出了一個去處。
塞特記住了侍衛所說的地點,回想了一下那裡是什麼地方後,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地方似乎是處地牢來著,專門用來關押罪大惡極、但暫且還未處刑的犯人。
阿克那帝神官去哪裡是要做什麼?塞特想不出來,但是去了那裡的話應該就清楚了。
塞特倒是沒有繼續問眼前的侍衛其他信息,他不記得阿克那帝神官的親信手下裡有這麼一人,大概率對方也隻是個被隨便叫過來整理東西的普通侍衛而已,就算問他阿克那帝在那裡做什麼,估計也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一點頭,塞特讓侍衛繼續忙,轉身就要離開這裡,不過捧著泥板的侍衛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了眼塞特,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而塞特也在離去前注意到了對方的神色不正常,皺著眉問道:“還有什麼沒有說的事情嗎?”
“不,小的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侍衛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之前阿克那帝大人在離開之前,小的有聽到神官大人他向其他的人詢問過塞特大人您前不久帶回來的人被帶到哪裡去了,隻不過因為不是當麵聽到,所以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因為與塞特大人您相關,所以小的覺得或許有必要告訴您。”
戰戰兢兢的侍衛的肩膀被塞特突然抓住了,神色突然有些激動起來的塞特摁著他的肩膀,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阿克那帝大人他問了其他人,塞特大人您帶回來的人被安置在哪裡———”
侍衛的話還沒說完,塞特就鬆開了他,猛地轉過身向外跑去。
第一遍時塞特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可聽到侍衛再度說出阿克那帝要找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在塞特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甚至比他的思維更快、自己的身體就動了起來,想去找到那個女人在哪裡。
那個白發的女人,是昨天早上在夏達幫隼人覺醒了精靈後,塞特遇上的,當時她被一群人圍著投擲石頭毆打欺淩,引發了不小的騷亂,吸引到了塞特的注意力。
作為負責城市安保守衛工作的神官,塞特自然是第一時間帶人在騷亂擴散前製止了那幫人,命令士兵控製住在場所有人後,一個一個地問詢過去。
據那些欺淩者所說,他們村子因為地處尼羅河附近,土壤肥沃農作物產量也高,之前一直都是以農耕為生的,但是在前不久的時候,他們村莊附近的河道卻突然改道了,這就導致了原本的耕田失去了近在咫尺的水源。
不僅如此,村莊附近還出現了許多恐怖的魔獸的屍骸,導致原本往來的商人也因為忌憚而改道不敢來村子這邊貿易,糧食種不出來、東西賣不出去、甚至連補給也買不到,整個村子的收入水平驟降。
而就在同時的,又有人看到過這個白發的奇怪女人在他們村子的附近出沒。雖然現任法老的發色就很奇怪、甚至聽說很小時候就已經長出這頭奇特的頭發了,但是古埃及人大多數的發色都是很普通的,一頭白發這樣的特征根本就不像是人類。
自然而然的,村子裡的人便認定了這個女人絕對就是讓河流改道、並留下諸多屍骸影響村子平靜的罪魁禍首,當即全村的勞力一齊出動驅趕這個神秘的女人。
白發的女人成功地被他們趕走了之後,村子的情況卻沒有絲毫的好轉,這份疑惑在今天他們在王城裡看見這個白發女人後終於解開———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村子裡留下了詛咒,不將這個女人殺死的話,就解不開詛咒。
這才有了一群人圍著那個女人毫不留情地扔石頭的場麵,那個白發的女子沒有爭辯、也沒有反抗,任由自己被村民砸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