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蕊見狀,忐忑不安,悄聲道:“小凡,要不要和大姐、五姐說一下。”
“沒必要,他奈何不得我們。”
“可是……”
“姐。”葉凡目光灼灼,堅定的說:“相信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動不得我們分毫。有我在,怎會讓人欺負你。”
方蕊怔了怔,旋即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為何,心裡的擔憂忐忑,刹那間,蕩然無存。
看著葉凡和方蕊親昵無間,章元妒火中燒,心裡不由凶狠的想著:臭三八,等解決你弟弟,就讓你好看!
“是誰囂狂無度,目無王法,打我兒子!”
半個小時後,一道沉悶夾雜著怒火的話語傳了進來。
章元連忙拋出包廂,欣喜的說道:“爸,你終於來了……哎喲,李署長,沒想到您回來。”
“小元,你的腦袋。”
看到自己兒子腦門流血,章壑勃然大怒。
“爸,已經止血了,不要太擔心。”
“那就好。我正在和李署長吃飯,聽到你報案,我和李署長立馬趕了過來。”
章壑頭發花白相間,官氣十足。
李純剛道:“是誰打你的?”
“署長,您進來看,這人太囂張了。”章元帶著章壑和李純剛走進門,繼續說道:“就是這小子。”
李純剛看過去,驟然瞳孔收縮。
章元道:“署長,這小子簡直囂張的沒邊。還說,就算市首、署長您過來,也不敢動他。你說說,這像話嗎。”
“像話!”
兩個字,令章元臉色凝固。
“署長,你……”
“啪!”
李純剛一巴掌甩在章元臉上,滔天怒火衝起來,他氣不過,反手又給了章壑一巴掌。
父子兩被打蒙了。
同時茫然的,還有金瀚和方蕊。
“李署長,你這是作甚!”章壑憤怒吼道,他雖然沒李純剛官大,可畢竟是市府的人,你李純剛也不能隨意打我啊。
再說了,憑什麼打我們父子!
章壑怒吼:“李純剛,你發什麼瘋,立刻道歉,否則我鐵定去市首麵前參你一本。”
“你還要參我,王八蛋!”
李純剛將父子兩踹飛,走到夜飯麵前,硬著頭皮陪笑道:“葉先生,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想必,是章元先找您的麻煩的吧。”
“他打我姐姐的主意。”
“什麼!”
李純剛嚇得汗水如雨。
方蕊雖然不明白李純剛為何對葉凡這麼恭敬,但還是壯著膽子解釋道:“署長,章元拿煙灰缸砸我弟弟,被我弟弟掃回去砸了腦門,我弟弟是正當防衛。請署長明鑒。”
“明鑒明鑒,我心裡有數,真的有數。”
李純剛也不囉嗦,對著門外的巡捕命令道:“將章元扣押帶走,連夜聯係檢察署,加急處理。”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爸,爸救我啊,救我。”章元嘶喊,可無濟於事,被戴上了手銬拖走。
章壑沒有動。
他能在市府做官,打拚了幾十年,可不是傻子。
那年輕人不簡單。
章元踢到了鐵板,而且是天大的鐵板,能讓剛正不阿的李純剛低頭,傅學儉也不行。
此子,是誰!
章家,完了!
章壑苦笑,一瞬間仿若老了十幾歲,抱拳躬身,懊悔且誠懇的說:“先生,我教子無方,我有罪。我願意代替我兒接受懲罰,請先生寬宏大量,給小兒一條活路。”
“依法處理。”
四個字出口,葉凡頭也不回,牽著方蕊離開了包廂。
走出酒店,上了車。
終於。
方蕊再也忍不住,抓著葉凡胳膊,逼視著詢問:“小凡,你是不是要給我做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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