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確定答應和我鬥醫術?”慈康的臉色微微激動。
“是的,你說吧,怎麼個鬥法。”
卻見慈康站了起來,對秦珞音抱了抱拳,“秦家主,老夫要冒昧了。”
秦珞音一頭霧水。
忽而,宅子外麵傳來一聲長笛,所以響起吵鬨之聲;再接著,一股淩厲的氣息撲麵而來。
四個黑衣大漢,太這一口棺材出現在院子裡。
秦珞音霍然起身。
她衝出去,正好管家跑來,喊道:“家主贖罪,他們硬闖進來,還打傷了幾個護衛,沒能來住。”
轟隆隆。
此時,秦家大批護衛趕來,包圍了整個院子。
秦珞音臉色難看,沉聲道:“慈康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家主息怒,聽我慢慢道來。”
慈康臉上浮現悲痛之色。
他走下台階,來到棺材邊,撫摸著棺蓋,悲傷的說道:“老朽一生淒苦,早年喪偶,中年喪子,晚年還要喪孫女。或許是我一聲救人太多,一些苦難都被我抗了下來,才導致家人接連調零。”
“秦家主、葉先生,這棺材中是我的孫女。”
“三年前,一位作惡多端的黑大佬找到我,想要我救治他的癌症。老夫雖然懸壺濟世,但也分人。這種作惡多端的壞人,老夫斷不可能醫治。”
“那黑大佬惱羞成怒,為了報複我兒謀害我的孫女。那一天,他派人將我孫女送到我的住處。”
“我孫女奄奄一息。”
“可老夫醫術淺薄,怎麼也無法挽救我孫女,同時我也召集了其他八大國醫,我們九人聯手也無濟於事。”
說到這裡,慈康已經老淚縱橫。
此刻,他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大夏九大國醫之一。
秦珞音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總覺得“慈康”這個名字如此熟悉。
九大國醫中,慈康年紀和悲憤最大,拋頭露麵最少的,一輩子都在懸壺濟世,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
奈何,自己一家卻淒淒慘慘。
喪偶、喪子、桑兒媳、還要喪孫女……
慈康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從小,我孫女和我相依為命,這世上老朽隻有她一個親人。我絕不能忍受我的寶貝孫女離我而去。我前往天工司,請求冰封我的孫女。”
“可惜,隻有三年時間。”
“現如今,距離三年之期隻有不到一個月,老夫本來已經絕望。回歸天州故土,準備和我孫女一起離開。”
“不曾想天州中醫界發生了大波動,六道人全都死亡,我派人調查了一下,知道了葉先生你醫術通神。”
“噗通。”
慈康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直挺挺的跪了下來,拜在地上,乞求道:“老朽懇請葉先生出手,救救我孫女,老朽願用性命交換。”
一番敘述,如泣如訴。
院子裡的眾人鼻子發酸,秦珞音紅了眼。
她連忙將慈康扶起來,“國醫大人,沒認出來您,還請見諒。”
“這都是小事。”慈康搖搖頭,他盯著葉凡,“懇請葉神醫出手。”
“這就是你所說的鬥醫術?”
葉凡淡淡的問道。
他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他見過太多太多的悲慘遭遇。
特彆是那些戰亂國家,比慈康一家悲慘千萬倍的都有,看多了就麻木了。
這並非說葉凡鐵石心腸。
是因為他足夠冷靜。
慈康道:“葉先生,老朽無法救治我的孫女,您若是能救治,哪怕是有一點點效果,那都是老朽慘白,老朽輸了這條命就是你的。”
“懇請葉神醫慈悲出手。”
抬棺的四位黑衣大漢都是內勁武者,單膝跪在地上,請求葉凡。
秦珞音被慈康的境遇所觸動,她來到葉凡身邊,勸道:“凡哥,慈康國醫一生懸壺濟世,救苦救難,配得上國醫的稱謂。要不,您試一試?”
葉凡沒有答話。
他走到賓冰棺邊看了看。
其中,躺著一位美人,二十出頭的年紀,冰清玉潔,臉蛋十分精致,沒有絲毫瑕疵。
“我孫女叫慈航,也是一名中醫師,行善積德、無償給人看病,被很多人稱之為女菩薩。”
“可卻被惡人謀害,她不應該就這麼死去,葉神醫,您大發慈悲吧。”
慈康淚流滿麵,看著冰棺裡的慈航,傷心欲絕、痛徹心扉。
葉凡問道:“她的身體完好無損,中了毒?”
“不清楚。”
慈康搖了搖頭,回憶說:“當時的情況很古怪,我孫女生命體征迅速流逝,可器官、大腦並沒有衰竭。正因為如此,我才冰封她的身體,停止她的生物代謝。”
葉凡又問:“也就是說,一旦冰封解除,生物代謝複蘇,慈航的生命特征會迅速流失直至熄滅。”
“是的。”
慈康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三年來,都沒有解除冰封狀態。解封一秒,我孫女就少活一秒。在沒有絕對把握救治時,我不可能解封的。可現在,距離三年大限將近,老朽隻能賭一賭。”
“我可以出手。”
頓時,慈康喜極而泣。
葉凡瞥了一眼,冷漠的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我也不敢說能救治,隻能看看情況再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很可能今晚就是你孫女離世的日子。”
“若是你沒有什麼意見,現在可以解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