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落針,十分鐘內必死!
這話令老者勃然大怒。
顯然,這是對他醫術的輕視,還有人格尊嚴上的羞辱。
“誰!”
老者尋聲看去,是一位白衣青年。
商務艙所有人都關注過來。
覺得事情有趣了。
葉凡緩緩走來,掃了一眼,便說道:“這人心臟病隻是誘發,真正的病因並不在此。”
“小子,你在質疑老夫的醫術?”
“實話實說而已。”
沒等老者開口,那少年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質疑我師父的醫術,你知不知道我師父是誰?”
葉凡瞥了一眼,冷冷道:“嘴巴放乾淨一點,已經是成年人,彆像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狺狺狂吠!”
“你說什麼!”
少年麵紅耳赤。
他可是京城大家族的少爺,身份何其尊貴,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羞辱。
豈有此理。
少年人高馬大,想要出手教訓葉凡。
可剛上前幾步,葉凡一個滿是殺氣的眼神,令他驚悚,冷汗如雨,本能的後退。
這讓少年羞怒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子,年少輕狂是好事,但太狂了就是愚蠢。老夫不才,京城中醫工會首席客卿。醫術比不上國醫,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質疑我?”
“可以,我也不想讓人說我仗勢欺人。你告訴我,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頭銜?”
葉凡搖了搖頭,輕蔑的說;“還在看重頭銜,這注定你成不了氣候。”
“放肆!”
老者忍無可忍,氣的吹胡子瞪眼,“小子,你莫要以為老夫脾氣好。隻不過是看你年輕,給你機會,卻不曾想你得寸進尺,連翻羞辱老夫。”
“既然你牛,那行,你來治。”
老者收起銀針,甩甩衣袖,道:“老夫不治了。”
說罷,坐下來閉上了眼。
葉凡沒有理會,準備仔細看看病人情況,忽而那男家屬撲了過來,將葉凡狠狠的退開。
同時,女家屬指著葉凡鼻子大罵:“小子,你存心想害死我父親是吧。你一個黃毛小子湊什麼熱鬨,你會醫術嗎!就算你會,從娘胎裡開始學又如何,比得上這位老先生嗎。”
男家屬舉著拳頭,吼道:“立刻給我滾,否則,彆怪我客氣。”
“你們確定不讓我治?”
“滾。”
男人咆哮。
葉凡冷笑一聲,回到自己的床位。
月玲瓏鄙夷的說:“真是兩個愚蠢的東西,凡哥,你彆生氣。”
“生氣?你太看得起他們了。他們沒資格讓我生氣。”葉凡說完,躺了下來。
斜對角的碎發青年聽在耳裡,對葉凡高看了一籌,接著又看向心臟病人,若有所思。
噗通。
此時此刻。
那男家屬跪下來,懇求道:“老先生,都怪那黃毛小子,我已經將他攆走,請您消消氣,救救我父親吧。”
“我是太陽日報的老板,老先生您救我父親,我願意用大版麵報道,讓老先生名聲更加大盛。”
“太陽日報老板?”
老者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男人背景挺厚的。
太陽日報在京城屬於二流報社,但背景很強,率屬於大夏第一報社。
若是能被太陽日報大版麵報道,必然能積累不少名望,對自己有大好處。
少年看出了老者心思,勸說;“師父,並非他們的錯,是那個王八蛋搗亂。在場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出手救治,傳出去可不好。”
“是啊老先生,求您出手。”
“好吧。”
老者有了台階下,站起來,捋著胡須說:“誰讓我宅心仁厚呢,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多謝老先生。”
“看好了。”老者施針,和葉凡所說的一樣,紮在病人的天明穴、四海穴和檀中穴。
隨後,老者不停的推按病人心口。
“師父,這是傳說中的奇術推龍手嗎?”
“沒錯。”
老者驕傲的點頭。
葉凡嗤之以鼻。
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老頭子根本施展的不是推龍手,是不知道哪裡學的冒牌貨,劣質手段。
推龍手,是他傳給鬼穀醫聖的。
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