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萬死不辭,隻求殿下能替鐘州的百姓做主,此次科考頂替案中的王家,也是與昌裕侯府有所牽連,多次巴結,或許此案也和昌裕侯府有關!”
話說到這裡,大皇子以及其麾下的大臣都是麵色很不好看。
但事已至此,要是大皇子再不表態,確實顯得過於包庇,優柔寡斷,藐視法度。
畢竟剛剛信誓旦旦的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人,是他啊。
於是這會子才穩住心緒開口。
“皇兄,臣弟未曾想到這昌裕侯府竟如此辜負父皇的聖恩,依臣弟看,不如就將此事先上奏京都,鐘州這裡,先將昌裕侯府圈禁起來,再讓錢知州將功贖罪,帶人徹查。”
到底他還是絕對不願沾手這燙手山芋,便將事情丟給了錢江白。
裴曜做出思考模樣,半晌點了點頭。
“也好,不過此事隻交給錢大人一個人辦,不大穩妥,孤此次是奉父皇之命,前來徹查科考案的,實在抽不開身,不如昌裕侯府此事就由錢大人查,你來審吧,如此倒也方便,孤相信你的能力,必不會讓孤失望。”
既然是想把大皇子拉進來,就不會輕易然他掙脫出去。
這時候大皇子還想掙紮一下,但洪正適時的出聲提醒,說鹿鳴宴已經開始了,學子們已經入場,裴曜便沒再理會他們,徑直起了身。
且經過這早上突如其來的一陣轟炸後,大皇子現在根本沒了心情參加所謂的鹿鳴宴,也沒心思盯著裴曜了。
自然也就沒有管裴曜是否和之前安排的一樣,出來露個臉就退下了。
所以這一場宴席下來,大皇子的狀態都不好。
他一心想著要如何向承景帝彙報這件事呢,又怕承景帝責備他對蔣家下手,又怕自己有包庇之嫌,壞了名聲。
裴曜就不一樣,他是一身輕鬆,遊走於眾多學子之間,還發現了幾個資質很不錯的,讓人暗中記錄了下來。
等宴會結束後。
大皇子借口去查昌裕侯府的事情,沒有同裴曜一道回住處,而是和自己麾下的幾個大臣,尋了一處茶樓議事。
最終商量出來的結果就是,蔣家這棋子不重要,丟了也就罷了。
承景帝那邊,隻要大皇子一味的說,都是太子的主意,他隻是按照吩咐和大齊律法做事罷了。
雖然或許會讓承景帝不高興,可終究得罪承景帝最深的還是裴曜。
且若是承景帝對蔣家生了不滿之心,直接下令懲處,沒有留情,那更好,顯得是他大義滅親,剛正不阿。
就是這錢江白麼,得盯著。
一看就是裴曜麾下的人了。
大皇子聽著幾個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腦袋都漲得疼,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後李氏。
平素隻要有什麼問題,母後都能一針見血的給他指出問題並且把解決方案說的明明白白的。..
比這些嘰嘰喳喳半天才商量出來一個方案的大臣們,真是強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