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銀子這種事情,她估麼也就做這一回。
現在是沒法子,且剛好裴曜心情不錯,所以半當做一件趣事兒也就辦了,不是能常伸手的事兒。
消磨了這麼一會兒時間,也就到了就寢的時候了。
兩人分開各自洗漱。
等方玧穿著寢衣回內室裡的時候,就見裴曜已經躺在榻上了,閉著眼,似乎是已經歇下了。
心裡不由疑惑,今兒是白天累著了,所以睡得早?
如此想著,腳下的步子就放緩了些許。
輕輕走到榻邊,俯身正要滅掉床頭的燭台時,就聽見榻上傳來了裴曜的聲音。
“怎麼沐浴這麼久。”
方玧轉頭,就見榻上男人緩緩睜了眼,便就先把手裡剪燭芯的剪刀放下了。
“妾身洗了頭發,耽擱了些時候,殿下可是困了?是妾身擾殿下歇息了吧。”
邊說,方玧邊將床榻邊的紗帳放了下來,輕輕坐到了榻上。
裴曜想說,困倒是的確困了,想歇息倒是還沒有。
正事兒沒辦呢。
當然了,尊貴的太子殿下當然不會說出這番話,所以此刻隻淡淡道。
“時辰不早了,睡吧。”
聞言,方玧轉頭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就見裴曜已經又閉上了眼睛。
雖然心裡有點異樣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所以便隻好又起身去把燈給滅了。
但這點子異樣的感覺在躺下的時候,就立刻得到了解決。
夏日天熱,所以蓋的是薄毯,故而當腰間搭上了一隻手時,方玧立即就敏銳的察覺到了。
不過裴曜僅僅就這麼一個動作,竟就沒了下文,方玧心說這是跟她矜持呢?
心裡糾結了一下後,便就大著膽子側身往裴曜懷裡鑽了鑽,見他沒拒絕,心裡也就有數了。
咬了咬牙,乾脆心一橫,整個人鑽進了裴曜的被子裡,伸手攬住了裴曜的腰身。
雖然麵頰滾燙,但方玧還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為人妾室的,以色侍人不丟人,端莊,那是正妻的事情。
果然,當她主動貼上來後,裴曜終於是有了動作,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身下。
紗帳裡,人影綽約,水到渠成。
其實方玧這回還真誤解了裴曜,他並不是矜持,隻是怕時辰太晚,方玧困倦了,不願與他親近罷了。
這種事情,強迫就沒意思了。
不過事後誰也沒力氣再去想這些了,又累又熱,匆匆洗漱後,又重新鋪了床榻,便就躺下沉沉睡去了。
次日,裴曜還得早起上朝。
方玧困得不行,但還是打起精神起來伺候他更衣洗漱,那小模樣看得裴曜心裡直想笑。
心說昨兒乾體力活的人明明是他,怎麼到顯得方玧累壞了似的。
“回去睡吧,孤不在這兒用早膳了。”裴曜沒忍住,捏了捏方玧的臉。
這麼個舉動倒是把方玧的瞌睡給嚇沒了。
忙就站直身子,“無妨,小廚房裡都預備好了,妾身伺候殿下用了膳再走吧。”
“不必了,孤也不餓。”裴曜笑了笑。
又抬手拍拍方玧的肩膀,徑直抬步離開。
方玧有些雲裡霧裡的,不過既然裴曜真走了,她自然是能歇就歇,離著請安起床,還能再睡半個時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