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給太子妃預備的壽禮肯定不止這個雙麵繡手帕,不過這個手帕絕對會是點睛之筆,所以得用心。
晚間。
梧桐苑內,太子妃和裴曜坐在一道用膳,席間,太子妃就將今日周淑人去了何良娣處的事情給說了。
裴曜聽罷就蹙眉,“太醫不是說叫她身孕滿五個月前都要小心麼。”
“雖說如此,可也不能拘著她不許出來散步呐。”太子妃平靜道,“況且是她主動去了何良娣處小坐,也不是何良娣邀請呢。”
“那就和周氏說說,叫她注意身子,沒事兒少出來逛,好好養胎。”裴曜淡淡道。
即便現在不知道周淑人究竟是什麼調子,但裴曜太知道何良娣的性情了。
跟何氏走的太近,不是什麼好事。
而太子妃就是等著要他這句話,所以立即就點了頭。
畢竟她可不想以自己的名義去限製周淑人的行動,不一定好使不說,還容易結怨。
這些小心思,裴曜也清楚,不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舉手之勞罷了。
因為這晚裴曜是留宿正院,所以次日的請安倒是十分的和諧。
眾人還沒膽子大到在太子妃麵前含酸拈醋。
請安之後,方玧照樣是和楊側妃一起走了一段兒,到岔路口才分開。
跟在後頭的趙良娣,冷眼看著,就很是不屑。
“沒福氣就是沒福氣,以為巴結側妃就能得個孩子不成?一樣是南巡,聽說人家伺候的還少些,人家倒是懷上了。”
按道理,趙良娣住的絳雪軒和方玧的碧落齋才是一個方向的,過了碧落齋再往前走一段兒就是絳雪軒,所以她倆該順路一道走才合適。
但從方玧入宮起,倆人就沒結善緣,加上方玧有些看不上趙良娣,所以關係就不大好。
眼下趙良娣看見方玧日日和楊側妃一道,心裡就不舒服的很。
她這麼一說,跟著她的貼身丫鬟小芸就立即道。
“可不是,不僅沒福氣,還是個沒眼力價,不知道感恩的,上回您幫著她說了何良娣幾句,她竟聲兒都不吭,害得您一人被太子妃訓斥。”
這指的便是何良娣在花園截胡失敗後,次日請安的時候,趙良娣故意惡心人的事兒。
要是方玧在這兒,必得好好問一問,趙氏這麼做,哪裡跟她有半點兒關係,分明是拿她的事兒做筏子,發泄自己的私人怨恨罷了。
可這話此時聽在很擅於在彆人身上找原因的趙良娣耳朵裡,就覺得很對。
“哼,白眼兒狼罷了,日後被楊側妃一腳踹開的時候有她哭的。”
“就是。”小芸忙不迭點頭,又道,“其實奴婢覺得,何良娣的法子您未必不能試一試呢。”
她這麼一說,趙氏就狐疑的看了看她。
“我?何氏都不行,我怎麼能行。”
“良娣,您想想,您有孩子呀,何良娣再得寵,她可沒有子嗣。”小芸壓低聲音,湊近了幾分。
也不知與趙良娣說了些什麼,就見趙良娣麵色一陣糾結之後,像是被說通了似的,眸中神采奕奕。
這些事情,方玧並不關心,回了碧落齋就繼續忙著繡送給太子妃的生辰禮去了。
不過閒坐了約麼半個多時辰,院兒裡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周淑人身邊的大丫鬟,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