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鑒,妾身若想用巫術謀害大公子,為何會把那人偶放在絳雪軒裡呢,放在妾身這裡才是最容易藏匿,出事也最容易銷毀的,放在絳雪軒,且不說妾身如何能放進去,就是放進去了,豈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話也是在理的,太子妃聽罷,麵上便有了思索之色。
見狀一旁的楊側妃也立即幫腔。
“對啊,況且這布偶讓誰來縫製一個都行,為何偏偏是方良娣的手藝呢,這樣一旦事發,也過於明顯了,怎麼看都像是有人惡意引導,往方良娣身上潑黑水啊。”
楊側妃話音剛落,對麵的何良娣立即就反駁。
“俗話說燈下黑,誰又會想到這臟東西會放在絳雪軒裡呢,屆時搜了碧落齋,搜不出東西來,豈不輕易讓她擺脫了嫌疑?要說把東西放進去,隨便買通個丫鬟,想辦到也不難,方氏痛恨趙良娣,這種複仇之事,當然是親手做才解恨了。”
她說完,太子妃才又開口。
“趙良娣,你說東西是在你院中下人的箱籠裡搜出來的,那個下人是誰,她可有交代什麼?”
“是妾身身邊的大丫鬟小芸。”趙良娣說起這個,便是一臉痛惡,“妾身氣不過,命人掌了她的嘴,不過她什麼都不說,隻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冤枉?”太子妃冷聲反問,“這種事,誰都不冤枉,偏冤枉到她頭上去?把人帶上來,好好審一審!”
一聲吩咐,太子妃身邊站著的管事太監嚴禮,立即就帶著人出去了。
方玧站在旁邊,眸中一片寒意。
她知道,太子妃並不是因為相信她才要細審的,而是因為太子妃看重子嗣,所以才格外仔細,不願錯漏了。
這對方玧而言還算是有利的,畢竟太子妃不會獨斷專行,隻聽一麵之詞。
不多時,小芸就被帶來了梧桐苑。
她已經被趙良娣命人打過了,所以這會子十分狼狽。
兩頰高高腫起,嘴角還有未乾涸的血跡,頭發也被扯的散亂,衣服上還有幾個腳印。
“娘娘,人帶來了。”嚴禮低聲道。
太子妃頷首,目光銳利的落在了小芸的身上,不怒自威。
“那巫術娃娃是在你的箱籠裡搜出來的,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肯說出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我或可留下你一條性命。”
話音落下,小芸顯得有些慌亂,眼神飄忽一陣後,就往方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又立即收了回去。
旋即拚命磕頭。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這娃娃為何會出現在奴婢的箱籠裡,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無人指使啊!”
“還敢說謊!”
太子妃身旁的大丫鬟添墨上前就是一聲冷喝。
“謀害皇家子嗣是殺頭大罪,你若是不肯如實交代,包庇藏禍,不止你,你在宮外的家人,一並死罪難逃,你可想好了再說,倘若再撒謊,待真相水落石出,娘娘也保不住你!”
添墨嗬斥之後,小芸的身子就微微顫抖起來,磕頭的動作也僵硬了下來。
停頓了一瞬之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抖著嘴唇垂下頭去。
“我,我說,是方良娣,是方良娣指使奴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