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在平時,方玧這招激將法或許沒那麼好用,可現在是特殊時機啊。
李皇後吃癟,那就意味著大皇子吃癟,方家上下都不會高興。
那正煩躁著呢,方玧過來一頓炫耀,趙氏能忍?
能看著區區一個庶女,過的比她嫡出的女兒還風光?
所以當即就派人往大皇子府去找方珮了。
一頓的給出主意啊。
說是趁著大皇子妃劉氏這段時間要入宮侍疾,沒空管府裡頭,她得動動手腳,製造一些證據,把劉氏謀害她小產的罪名給坐實了。
方珮也是好姑娘一個,咱們就聽娘的話,這不就行動起來了麼。
於是沒過三四天,劉氏就背上了謀害庶子的罪名,叫暴怒的大皇子禁足在了府中。
嫡親的兒媳沒來侍疾,那李皇後不得問一問嘛。
多年的宮鬥經驗,李皇後這一問,就將方珮和趙氏母女倆的手段看了個明明白白。
方宏深的官位,參知政事嘛,用現在的話說,是承景帝的秘書之一,還是最高秘書,丞相手下的職員,風光是風光,可大皇子妃的父親是吏部尚書啊。
吏部尚書負責官員選拔,那是大皇子手底下,替他招兵攬將,助他奪江山的人。
孰輕孰重的,李皇後心裡門兒清。
孫兒再重要那也沒有兒子的皇位重要,況且劉氏膝下有嫡子,方珮那個小產的孩子還未知男女,李皇後可不關心。
於是乎,直接就派了身邊的管事嬤嬤去了一趟大皇子府,把這案子重新翻了翻。
劉氏沉冤得雪,那方珮自然就是汙蔑主母了。
看在她失子之痛,一時豬油蒙心的份兒上,李皇後隻罰了她禁足一個月。
如此打擊,算是把方珮還有趙氏,母女倆都給打蔫兒了。
連帶著方宏深上朝的時候,都在李丞相和劉尚書那裡碰了一鼻子灰。
於是,裴曜就十分好心情的往碧落齋來了。
“前幾日派人去方府賞東西,原是心思在此處呢?”
“殿下說什麼呢,妾身都聽不懂。”方玧做無辜狀,隻拉著他往書桌邊去,“殿下瞧瞧妾身畫的畫,這柳葉可還入眼?”
這段時間琢磨著技藝,倒也能畫簡單的東西了,不過就是在裴曜這種高手的眼裡呢,隻是是不夠看的。
但他如今是不打擊方玧好學上進的積極性的,就還是誇了一句。
“不錯,練成這樣就進步挺大了。”
雖然知道裴曜不是真心誇讚,但方玧還是笑意融融的。
“岸南岸北往來渡,帶煙帶雨深淺枝,如今開春,正是煙雨朦朧,萬物複蘇之際,妾身還記得閨中時候去郊外的景象呢。”
她說著,裴曜也露出了幾分回憶之色,旋即就問。
“孤平素出門踏青都隻去皇家寺院,你們都去哪兒?”
這麼一問,方玧想了想便道。
“飛燕湖、聖境山、菩提寺,這幾個地方是去的最多的。”
裴曜點點頭,沒再多問,畢竟問了他也沒功夫去。
所以這話題還是被他又繞回了最開始提的那個問題之上。
“好了,彆和孤賣關子,去方家賞東西,是不是故意的?”
問這話時,他就邁步往旁邊的椅子過去了,撩袍坐下,儼然是要聽方玧細說的樣子。
見狀,方玧便就勾唇道,“殿下早猜出了,還要來問妾身,妾身這麼點兒小算盤,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