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娣這話說的奴婢聽來都覺得冤枉!”
青容沒忍住,直接上前對上了她。
“我們良娣好好的同太子殿下賞了花,正要回去,您上來找茬,先說我們良娣出門多帶幾個奴仆是擺陣仗,又因殿下賞給我們良娣一個玉球,上手拉扯,咄咄逼人,最後竟要撕打我們良娣,奴婢幾個拚力護主,竟在您口中成了毆打您,這不是顛倒黑白麼!”
語罷,立即就朝著太子妃跪了下去,深深叩頭。
“還請娘娘明鑒,今日之事,花園附近的人皆是見證,是非對錯,清清白白,何良娣無故生事,還劃傷了我們良娣的臉,請娘娘做主!”
剛剛若不是為了救她,方玧也不會被那金簪劃傷,所以這會子青容的情緒十分激動。
而她說完後,何良娣身邊的迎夏也立即上前跪下道。
“事情並非如此啊娘娘,今日若不是方良娣言辭羞辱,還讓她身邊的雁微打了奴婢,我們良娣是不會這般動手傷人的,況且我們良娣並非是想傷害方良娣,隻是想教訓一下這幾個不懂規矩的奴才罷了,真的隻是無心之失!”
說著,還把自己紅腫的臉頰露出來給太子妃看。
“娘娘您瞧,這便是證據,奴婢這臉就是被雁微給打的!”
轉身又指了指何良娣衣服上的臟汙,哭訴道。
“還有我們良娣,被方良娣身邊的太監推的摔倒,也不知道磕碰傷了沒有呀!”
她說完之後,何良娣也是立即配合的做出委屈虛弱的模樣來。
這時候方玧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瞧著這主仆兩個演戲,也是心裡一陣厭惡。
二話不說,起身就走到青容旁邊,對著太子妃行了一禮。
“娘娘,妾身不說其他,隻說何良娣教訓奴才這事兒,一來,訓誡奴才是妾身自己的事情,就算沒有妾身,也隻有娘娘您來管製,何良娣無權置喙。”
“二來,就算如何良娣主仆所說,元和推了何良娣,雁微打了迎夏,可青容一直護在妾身身邊什麼都沒做,怎麼何良娣拔下金簪就要刺青容呢?”
“而且那金簪刺來之際,直衝青容的麵門,妾身若沒有拉一下,這會子青容的臉恐怕就成血窟窿了,何良娣是有什麼怒氣,要這麼對待妾身身邊沒犯錯的丫鬟?”
說到這裡,方玧轉身朝著何良娣冷冷掃了一眼,才又繼續道。
“還是說何良娣原本就是衝著我來的,今日是想用這金簪直接把我殺了!”
被方玧的眼神看的發虛,何良娣忙是將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我沒有,我沒有想殺你,我隻是想教訓你一下.”
“訓誡後宅乃太子妃的事情,就算太子妃病了,也有孤,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
正當何良娣預備狡辯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裴曜壓抑著怒火的低喝聲。
眾人立即轉身接駕行禮。
裴曜大步進屋,顯然是心情不佳,先扶起了領著眾人行禮的太子妃後,轉身邊走向了方玧。
這會子方玧的傷口已經塗上了止血的藥粉,但血液還是滲出一些,和白色的藥粉裹在一起,顯得傷口又深又寬,十分駭人。
尤其她的衣領上還沾染著一些血跡,就看起來傷的更嚴重了。
裴曜緊蹙眉頭,伸手輕輕拖住她的下巴,湊近瞧了瞧,眸中的寒意就更濃烈了幾分。
“疼的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