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娘把消息傳到方玧這兒來的時候,方玧正練習作畫呢。
聽罷就笑得不行。
“看看,我說什麼,我那嫡母一有個不順心,肯定要去找好女兒給她撐腰的,就是不知道方珮如今自己日子好不好過。”
先前小產後,這母女倆搬弄是非,想對大皇子妃下手,叫李皇後出手給收拾了一頓,現下方宏深出事兒,也是帶累大皇子的名聲,可不知方珮有沒有受遷怒呢。
青容也笑,“良娣不知道,喬姨娘派來的人說夫人臉都氣黑了,老爺還是頭回對夫人動手呢,那一巴掌可不輕!”
“是她活該。”方玧冷冷斂眸,“當初她打我姨娘的時候,恐怕想不到會有今日。”
“惡人自有惡人磨!”青容也啐了一口。
當初她們主仆倆在方家沒少受趙氏的磋磨,自然是恨的。
說完這個後,青容又給方玧講了個有趣的。
府裡頭如今有兩個喬氏了,一個是生了孩子的喬姨娘,另一個就是外室喬姑娘了。
為了區分,如今把外室稱為蓉姨娘,以她的名字來叫。
“就抬為姨娘了?”方玧略感驚訝。
她以為怎麼著也得等孩子生了再說呢,畢竟趙氏自己塞給方宏深的妾室,如今還是通房,沒有名分。
青容直笑,“喬姨娘說了,老爺對蓉姨娘愛惜的緊呢,昨兒個一回府,就發了話了,日後就按正經姨娘的份利來。”
“喬氏姨娘不知道這蓉姨娘是我的人吧?”方玧淡淡道。
她問起來,青容忙搖頭。
“不知道呢,隻說巧得很,居然與她同宗,奴婢也沒告訴她。”
“嗯,沒必要讓她們互相知道。”
方玧點了點頭。
至少如今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半個月,裴曜就十五那天來後院陪著太子妃用了一回晚膳,另又賞了楊側妃兩回東西,何良娣那兒也得了一回賞賜,彆處就沒動靜。
估麼是朝中的事情忙吧。
方玧一邊著人小心打聽著,一邊就開始熟悉起了帶孩子的流程。
本著既然養了,就要養成自己人的理念,方玧還是常常去跟孩子培養感情的。
哪怕隻是抱一抱,逗一逗,你這麼個人總在孩子麵前晃悠,那就不一樣。
她這邊帶孩子尚算順利,外頭裴曜同大皇子鬥法,也算是占著幾分上風。
這幾天因為方宏深的醜聞鬨出來,大皇子這邊也就有些束手束腳了,但既然是他們開了這個‘整頓朝綱’的頭,裴曜就一力的要把這件事情做到底。
現下兩邊兒是拚命挖對方陣營的醜聞呢。
但要論起來,裴曜的作風比大皇子可是君子多了,而且因為盤算好了要把戲往這個方向唱,所以早有準備。
不像大皇子和李丞相,有點措手不及,所以從方宏深起,一連串就摸出來不少小瓜。
這其中就包括方宏深手底下的那個,上諫說陸相的族弟仗勢欺人的學生。
那家夥官兒不大,銀子倒是貪了不少。
現在方宏深自身難保,根本顧不著他,所以承景帝一氣之下就直接把此人給下獄了,定了死罪。
也算是削減了大皇子的氣焰。
不過究竟大皇子是親兒子,承景帝還是偏心的,所以借由李丞相那邊找出來的幾個汙點,也把裴曜給訓斥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