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添墨應聲,上前便是啪啪兩巴掌落在了何良娣的臉上。
何良娣被打懵了,本就生氣,這會子被當著眾人的麵掌嘴,一時也是怒火直衝天靈蓋兒。
當即就怒目道,“太子妃今日這般打妾身,可不知將來徐家姑娘入了東宮,會不會也受這樣的巴掌!”
她這一句話登時引得眾人紛紛望去,太子妃沒想到何良娣會說這個,頓時捏緊帕子,也陰沉了臉色。
“徐家姑娘待字閨中,豈容你胡言亂語,毀人清譽,我看你是全然忘了規矩體統了,來人,給我把何氏拉去佛堂罰跪!”
太子妃鮮少這樣雷厲,眾人都是有些被嚇著,隻見大太監嚴禮招手,領著幾個小太監一擁而上,就把何良娣堵上嘴拉走了。
看的其他人一陣後怕,趕緊都低頭垂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還好太子妃不是那隨意遷怒的人,處理了何良娣便拂袖離去了。
待得她離開,眾人也是趕緊腳底抹油,再不敢多待。
方玧和宋淑人就是如此。
走出好遠後,宋淑人才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道。
“太子妃今兒發了好大的脾氣,我聽著何良娣的意思,徐家姑娘要入東宮?那不是太子妃的嫡親表妹麼?”
“聽著是這個意思,何良娣家裡在京中人脈廣,十有八九是真的。”
方玧低聲道。
不過她瞧著太子妃的表現,似乎是不想徐馨兒入宮的。
這話方玧沒說出口,畢竟隻是猜測。
宋淑人輕歎了口氣,“總是要進新人的,是誰倒也無所謂了。”
她這麼說,方玧便淺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還沒到呢,咱們且先多過幾天快活日子再說。”
聽著方玧的安慰,宋淑人笑了笑,也沒再多說。
不過她並不知道的是,方玧並非是暫時不想操心新人入宮的事情,而是因為手裡如今還有一件事沒解決呢。
滿月宴辦了,禮也送出去了,估麼過不了多久,這戲也該正經唱起來了吧。
果然,沒過兩天,未央閣那邊就有消息,說三公子抱恙,不知是染了風寒還是什麼旁的緣故,總哭,吐奶也厲害了。
這孩子本就早產體弱,裴曜自然是關心的。
就拿那天嘴賤了一回的何良娣來說吧,被太子妃掌嘴又罰跪佛堂,裴曜知道了都是沒吭聲的,顯見是默認。
說幾句不吉利的話都不行,真的病了,那能不著急焦心?
可太子無論怎麼治,就是斷斷續續的不見好。
七八日過去,孩子體弱的不行,這時候楊側妃便提出想派人出宮去皇家寺院祈一個平安符回來。
裴曜自然是答應的。
去的人正是大丫鬟雲柔,而她回來後,就帶回一個驚人的消息來。
說是外頭路上遇到一位雲遊的道長,說三公子久病不愈,乃是中了厭勝之術。
碧落齋裡,方玧吃著果子,聽著消息,便淺笑點頭。
“嗯,果然這後宅裡頭,這招是百試不爽的。”
正說著呢,洪正就過來了。
不為彆的事兒,說是裴曜請她去未央閣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