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裴曜還是偽裝成了重刑犯,進了囚車,而方玧則是被陸川帶走了,按計劃暫時在城外等待。
也是過來之後,方玧才知道陸丞相這兩三日查案的進展也不順利。
背後之人手腳做的極乾淨。
頭番查問,是那車夫自己駕車前喝多了酒,沒有檢查好馬兒的馬蹄鐵,導致馬長途拉車後不適罷工,而那車夫不知情況,隻當是馬鬨脾氣,所以狠狠揮鞭,就激怒了馬,導致了禍事。
陸川和太子妃對此話都存疑,本想尋些彆的證據再來審問車夫,但沒想到那車夫聽聞太子因這場事故落水失蹤後,驚恐萬分,竟畏罪自殺了。
至此算是斷了線索,再查彆處,都無所獲。
聽到這些消息後,方玧便若有所思道。
“如果此次出事是有人策劃,那必定是衝著我或是胡良娣來的,對方不能未卜先知,殿下來我車上小坐,也是臨時起意,而與我有這般仇恨的人,想來應當不是三公主,就是皇後了。”
她這般一說,陸丞相頓時就睜了睜眼睛。
這還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點。
因為此次落水的人裡,裴曜是身份最貴重的,又和明王正經曆奪嫡之爭,所以陸川想當然的就是把這次的事件動機,歸結在了裴曜身上,線索斷後,就處處從明王查的。
畢竟方玧隻是個不起眼的良娣而已,誰又會覺得她能成為事件的核心點呢。
但此時一提及這女子之間的爭鬥,又確實不無道理。
“即刻派人去查和三公主、皇後有關的事情,快去。”陸川立即對身旁隨從吩咐。
末了,轉頭看向方玧,行了一禮,“多謝良娣提點,這些天委屈良娣先宿在城外,等殿下那邊穩定了,自會派人來接良娣。”
“丞相客氣了。”方玧回禮,而後便小心問道,“我還有一事想問,不知我的兩個婢女,換做青容和雁微的,她們可曾遇險?”
聽到這個,陸川便擺手,“良娣放心,這兩個丫鬟命大,一個並未落水,隻受了皮外傷,一個雖落水,但幸好裡車夫近,車夫會水,第一時間就帶著她起來了,這會子已經在安排好的住處等良娣過去了。”
聞言,方玧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總算是又落了一顆,趕忙點頭,上了陸川安排的馬車,去往了臨時住處。
主仆三個見麵,又是哭了一場。
青容頭上還包著紗布呢,雁微反倒好些。
哭過,又關心了方玧的肚子,才算是心緒穩定幾分。
隨後方玧才知道出事後,太子妃也是堅持這裡待了一天一夜後,才離開的,胡良娣和丫鬟月桃落水被救起,但損了另一個丫鬟小蓉,旁的倒是不太清楚。
不管怎麼樣,方玧暫時是安全了,現在就是等著裴曜那邊的消息。
還好,囚車入城這個計策是有效的。
明王怎麼會想到,堂堂太子,會蓬頭垢麵,身負枷鎖的坐在囚車裡入城呢。
敦王安排了人,在刑部大牢接應,人一到,便暗中接走了。
東宮暫時不便回去,且就先被安排在了敦王城中的一處彆院裡。
隻要進城了,一切都好說。
現在裴曜思考的問題,便是如何反擊明王了。
狼狽這麼多日,死裡逃生,這回絕對不能叫明王好過。
不死也要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