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皇後的質問,何嬪站起身來,立即辯駁。
說話時,不知是因為太生氣激動還是旁的緣故,身形一晃,險些沒站穩。
跟著就抬手抵住額角,搖了搖頭,似乎是頭暈不適的樣子。
站在她身後的迎夏這會子趕忙上前就把人扶住了。
而後便對著皇後道,“皇後娘娘明察,這段時間我們娘娘感染風寒,身體不適,頭暈惡心的,每日在宮裡多數時間都歇著,哪有什麼閒心功夫去害人呐!”
她說話時,何嬪的臉色也是白了幾分,有些倦累病容,的確不像是說假話。
但婉令儀彼時正氣惱呢,月桃也是立馬站出來替主子張嘴。
“漪瀾堂侍奉茶水的小太監都招了,是永安宮的人給了他藥粉,明天每日摻進我們令儀的吃喝裡,且已經招供,那藥粉不間斷的喝上一個月就能見效,讓他少量多日的放,若非我們令儀恰好正值月事,吃了那藥,身體格外不適,還不會請太醫來看呢!”
“你口口聲聲說是永安宮的人給的藥粉,那叫人出來指證啊!”
迎夏也分毫不讓,瞪她一眼。
“何況如今皇上戴孝,不能留宿後宮,嬪妃們本就不能生子,我們娘娘何必下這個手!”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方玧坐在旁邊兀自端著茶盞看戲,心情好得不得了。
楊妃亦是麵色淡淡的,不大想參與的樣子。
皇後被兩個丫鬟嚷嚷的煩躁,當即拍桌低喝。
“夠了,都給本宮閉嘴!”
被嗬斥後,月桃和迎夏才站回各自主子身後去。
見狀,婉令儀才又含著淚,委屈開口。
“皇後娘娘息怒,實在是臣妾氣急了,身旁丫鬟才會失態,娘娘不知,除夕宮宴那晚,臣妾與何嬪閒談了幾句,臣妾提及何嬪伺候皇上多年還未生育,關心了幾句何嬪的身體,但何嬪不領情也就罷了,罵了臣妾不說,險些動手打臣妾。”
說到這裡,婉令儀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十足的可憐模樣,抽噎著繼續。
“最後是被丫鬟們勸下來,臣妾才免於挨打,臣妾想,何嬪娘娘大約就是因為臣妾的無心之言生氣了,所以要讓臣妾日後也不能生育!”
她說這番話時,何嬪正綿軟無力的靠在迎夏身上,也是身體難受的樣子。
可隻有迎夏知道,何嬪緊張的很,藏在袖子下頭的手,正死死捏著她的手腕兒呢。
恰好這時,太醫趕到了,不僅有給婉令儀看診的衛太醫,還有太醫院院判郭妙春。
太醫到了,皇後也不在理會婉令儀和何嬪,先令兩位太醫檢查了婉令儀帶來的藥粉。
二人看過之後,又給婉令儀診了脈,最後得出的結論一致。
由郭院判張的口。
“回娘娘的話,這藥粉便是絕子湯的方子,一次飲下足量,便可絕育,但藥力太猛,勢必使人強烈不適,但若是分次下藥,日日服用,約麼一個月,也能有同樣的效用,且不易被察覺。”
“娘娘可都聽見了,臣妾的確受害啊!”婉令儀氣的雙目通紅。
皇後此刻也是沉了臉色,擺手道,“既然物證已有,即刻宣人證上來!”
聽到這話,婉令儀麵上劃過一絲安心,立即叫月桃把那下藥的小太監帶上來,並狠狠剜了何嬪一眼。
不多時,一個看起來像瘦猴似的,約麼十五六歲的小太監就跟在月桃身後進來了。
看那模樣就是已經吃了苦頭的,這會子也是人嚇的不行,抖的篩子一般。
而還未等皇後問話呢,忽的聽迎夏一聲驚叫,跟著便是重物墜地的撲通聲。
在場人的目光立即循聲望去,就見是何嬪暈倒了。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婢啊,太醫,太醫您快瞧瞧,這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