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孩子們的笑臉,裴曜心裡也舒暢。
“慢慢,過來。”裴曜走到毯子邊招手。
聽到被呼喚,二公主轉頭一瞧,便噔噔噔跑了過來,張開小手,甜甜喊了一聲。
“父皇!”
今兒二公主穿的新衣,一身石榴紅,愈發襯得小姑娘白嫩軟糯,招人疼的不行。
裴曜應了一聲,便彎腰把孩子抱了起來,捏了捏二公主的小臉兒。
“新衣裳是誰做的?”
“母妃!”二公主脆生生的回答,又補充,“弟弟也有!”
父女倆說這話時,四皇子已經爬到毯子邊上來了。
抱住裴曜的腳脖子,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衣角。
“啊,啊!”
四皇子還不會說話,隻能咿呀兩聲。
裴曜低頭看著地上揚著小臉的兒子,也是笑意更盛。
索性彎腰,一把將四皇子也抱了起來,一次抱倆。
這可把乳母給嚇壞了,心說如今的孩子正是喜歡亂動的時候,單手抱,怕摔著呢。
但還沒走近呢,就見四皇子小胳膊一伸,抱住了裴曜的脖子,還把頭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方玧靠過來的步子也是頓了頓,旋即就笑。
“要不說血脈相親呢,皇上這麼久不抱他了,這小子倒還愛貼著皇上。”
這還是四皇子頭回這麼主動親近,裴曜心裡感覺挺微妙的。
把二公主放下來後,便兩隻手抱了四皇子,舉起來瞧。
說實話,四皇子被養的很好,雖不說有多白胖,但也不似三皇子那樣瘦,乍一瞧,倒是看不出體弱的樣子。
這會子被裴曜舉起來,四皇子也是頭回有這種新奇體驗。
高興的手舞足蹈。
裴曜逗弄了好一會兒,才叫乳母抱下去了。
屋裡沒了孩子們鬨騰,倆人才坐下來好好說話。
方玧到了茶遞過去。
“皇上這些日子當是好好用膳,好好歇息了的,氣色瞧著不錯呢。”
“你總是記掛念叨,洪正聽得緊,看朕看的也緊,自然是好起來了。”
接過茶盞,裴曜半開玩笑道。
方玧聽了,便故意擺出個嬌蠻霸道的小媳婦樣子來。
“旁的都聽皇上的,這事兒可得依臣妾,皇上累壞了身子,自己不心疼,臣妾可心疼呢。”
“所以這不都是依你的?”
裴曜眸中含笑,伸手牽住她,輕捏了捏。
“你可知道如今軍中都怎麼說你嗎。”
“如何說?”方玧略感奇怪,“臣妾的名聲,怎麼還傳到軍中去了?”
肯定不是劉勤乾的,那孩子謹慎呢。
必定與眼前人有關係,方玧默默想到。
裴曜挑眉,“昭妃娘娘寫的那首小詩被朕借花獻佛,傳於軍中,贈給了霍明義將軍,現如今霍明煊那小子也打了場勝仗,霍家軍的士氣高漲,那首詩也在軍中流傳開了,都誇你雖身在後宮,但巾幗不讓須眉,心胸開闊,眼界超群呢。”
方玧著實沒想到,裴曜把她的詩傳揚出去了。
這時候又無奈,又想笑。
便調侃,“皇上這麼一出,彆是叫旁人誤會臣妾是個才女了,屆時秦國公府的將軍們班師回朝,瞧臣妾琴棋書畫都不通,怕要失望的!”
“便是你自謙了,你好學,何曾彆旁人差了去。”裴曜溫柔道。
轉而又提起一樁事。
“對了,還有半個月,四皇子就滿周歲了,朕想著這是除服後的第一樁喜事,從前他滿月宴就沒有辦,周歲宴也該熱鬨熱鬨,朕已經與皇後說了,你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