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以前是小伏低做小,避著當時李後和嫡出公主的鋒芒,可公主該學該懂的,她也都知道。
現如今沒了人壓著,真正的金尊玉貴起來,當然就舒展枝葉了。
尤其,聽說皇後還從外頭請了女師傅,專門教導著呢。
估麼也是早就與裴曜夫妻倆商議著,要在淑惠公主的婚事上做點什麼。
誠然,利用淑惠公主的婚事為自己的利益開路,是有些自私的,但淑惠公主享受天家奉養這麼多年,為了大齊皇室做事,也是一個公主該擔當的責任。
裴曜身為皇帝,尚且不能自由擇妃,後宮裡要塞一堆不喜歡的女人,何論公主?
皇室子弟的婚事,自古以來就少有美滿的。
而淑惠公主這一番話,也是適時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是願意聽從裴曜的指婚安排的。
裴曜看她的眼神稍有變化。
旋即笑著道,“朕的妹妹自然是月輝明珠,切不可妄自菲薄,朕和你皇嫂,定然好好為你擇個上佳夫婿。”
“淑惠謝皇兄皇嫂。”淑惠公主笑著欠身行禮。
而這婚事二字引起的一陣話題,也就在兄妹倆的互動中,翻過篇兒去。
不再提這個,話題便又回到了慶功二字上。
裴曜和一眾大臣談天說笑,來往舉杯,好不熱鬨。
今兒是大喜的日子,皇後也是很給麵子的比往常宴會多坐了一會兒才離席。
她有孕在身,自然是沒人敢置喙什麼。
而皇後剛一起身,楊妃緊跟著也退場了。
麵上顯露出的疲態,比皇後還要重。
這兩個走了,謹嬪坐在方玧旁邊,就小聲道。
“算起來楊妃有孕四個半月了吧,臣妾怎麼瞧著,她比皇後娘娘那七個多月的肚子,還辛苦呢。”
“有孕之人最該靜養,你瞧她那成日裡想這想那的,能靜養?”方玧打趣道。
謹嬪聽罷,也是笑,“可不是麼,自己累的。”
晚宴結束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孩子們是熬不了這麼晚的,早就讓方玧著人送回歇著了。
今兒高興,裴曜喝了不少酒,這會子明顯是醉了,拉了方玧非要叫坐他旁邊,不許走。
瞧他這個樣子,方玧隻好吩咐宮人,把他帶回了玉璋宮。
反正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裴曜留宿在她這裡也不算違了規矩。
不同於往日的微醺,裴曜今兒是醉的有些糊塗了。
在宴會大廳的時候因為有外臣在,還顧及帝王威儀,有一絲理智尚存,等回了玉璋宮,完全就躺下不能動了。
方玧無奈,一邊吩咐人去熬醒酒湯,一邊叫換衣裳擦洗。
好不容易收拾乾淨,挪到床上去躺著了,方玧才自己去洗漱。
累的這一天,也是剛躺下,困意就上來了。
偏這時候,裴曜醒了,被窩裡一把將人拉進懷裡抱住,便喃喃道。
“還是在你這兒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