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弱柳扶風,嬌豔欲滴的上官君怡,南宮臨隻覺心都要化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上官君怡的家世和修為,隻想將這朵嬌花采到手中。
“你這個老男人,快點過來受死!”鐘文扶了扶快要掉到地上的公子帽,手中折扇一收,遙指南宮臨,過於寬大的衣袖蓋過手掌一大截,樣子很是滑稽。
“等等。”一旁的上官明月突然開口了。
“哎呀,這不是月兒妹妹嘛?是來看你姑姑的麼?”鐘文沒料到這位大小姐會忽然亂入,不由得愣了一愣,眼珠一轉,大步向她走去,露出一副色眯眯的嘴臉,“妹妹稍等,待我教訓了這個老男人,再來與你敘話。”
邊說著,他邊毛手毛腳地伸手去拉上官明月白嫩的小手。
這小子,已經有了君怡,居然還想姑侄通吃!
上官明月豔名遠揚,整個帝都無人不曉,南宮臨自然不會不識,此時見鐘文對她舉止輕薄,忍不住心中震驚。
便是他這等出身帝都的高貴公子,也不敢隨便打上官明月的主意,遑論這樣一個住在偏僻山間的紈絝少年。
一想到土鱉樣的鐘文將上官家的兩朵嬌花左擁右抱的場景,這禁斷的畫麵居然紮根在腦中,揮之不去,南宮臨心中既驚且怒,還隱隱帶著一絲……豔羨。
上官明月生得一顆玲瓏心,此時哪裡還不明白姑姑和鐘文正在戲弄南宮臨,見他一臉豬哥相地過來拉自己的手,那一聲“月兒妹妹”更是叫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一時間哭笑不得,連帶著對南宮臨的恨意都淡了幾分。
在南宮臨看不見的位置,兩人對上視線,鐘文眼神瞬間變得清明,上官明月從中讀出了“不要壞了我的事”之意。
大小姐瞪了鐘文一眼,微微側身,躲過了他的鹹豬手,嬌聲道:“姑父,請自重。”
這一聲“姑父”叫的鐘文骨頭發酥,心頭一鬆,知道對方願意配合著演戲。
隻聽上官大小姐又道:“姑父,這南宮臨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要教訓他沒問題,但是若說輸了就讓姑姑跟他走,我絕不同意。”
“月兒妹妹莫要擔心,這老男人腳步虛浮,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的腎虛貨,怎麼會是我的對手?”鐘文擺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傲慢神態,完全不將南宮臨放在眼中。
上官明月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似乎拿這個不靠譜的“姑父”很是無奈,她沉吟了一會,忽然眼珠一轉道:“姑父這般與他賭鬥,卻是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此話怎講?”鐘文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和姑姑本來就是夫妻,這南宮臨突然出來找你比鬥,想要橫刀奪愛,贏了便可抱得美人歸,輸了卻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根本就是在占你便宜,這樣的決鬥,不比也罷。”上官明月循循善誘。
“月兒妹妹說的倒也有理。”鐘文露出沉思之色,心中多少明白了些上官明月的意圖。
一聲又一聲的“月兒妹妹”,直叫得上官明月滿臉黑線,頭皮發麻,好容易才忍住沒有發飆。
南宮臨心知上官明月對他意見頗深,此時見她出來阻撓,倒也覺得合情合理,隻是眼看著那無知少年就要入局,這時如何肯甘休,大聲道:“我若輸了,願意將帝都附近的一處莊園拱手相讓。”
“原來我姑姑在你的心目中的分量,不過是一座莊園。”上官明月冷冷道。
南宮臨深恨她一再壞自己的事,卻不好當麵發作,見上官君怡也看向自己,美人眼中飽含期冀之色,隻得硬著頭皮道:“我若輸了,便將南宮世家二房的產業統統奉上。”
“好!”鐘文聽得眼睛一亮,擼起袖子就要上陣。
“姑父,此人十分奸詐,口說無憑,到時候他不認賬,你又能如何?”上官明月不依不饒。
南宮臨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他的確是想著無憑無據,便是輸了也可以抵賴,到時候諒鐘文也不敢到帝都來逼債,卻不料被上官明月一語道破,心中對這位美豔無雙的大小姐已是恨意滔天。
“那又該如何?”鐘文呆呆地問道,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既然是賭鬥,雙方自然要提前立下字據,簽訂靈紋契約。”上官明月說道。
“這…”鐘文看了看身邊的上官君怡,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心裡似乎也有些沒底。
“好,我簽!”見鐘文遲疑,南宮臨反而果斷了起來,“怎麼,鐘公子不是很有信心麼?”
“簽就簽,怕你不成!”見南宮臨眼中露出輕蔑之色,鐘文大怒。
上官君怡和上官明月姑侄兩個“苦勸”不成,最終雙方簽訂比鬥契約,若是鐘文輸了,便將“妻子”讓給南宮臨,而南宮臨若敗,便將南宮世家二房在帝都的酒樓、房產、靈器鋪等產業贈與鐘文。
雙方正要咬破指頭在契約靈紋上滴血,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柔美動聽的女子嗓音:“且慢,這份契約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