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通知他了,卻一直沒收到回信。”蕭半山在一旁小聲道,“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蕭家主,不用等他了罷,在座這麼多靈尊之中,陳有魚的實力隻能排在倒數。”宋海嘿嘿笑道,“這種垃圾,來或不來,又有什麼區彆?”
說話間,他的眼神有意無意掃過角落裡的司馬洸,看得這位南疆總督麵上青一陣,紫一陣,想要發怒,卻又不敢。
眾人都知道司馬洸能夠晉升靈尊純屬意外,若論實力,隻怕較之在座任何一位靈尊大佬,都要遜上一籌。
“那開始罷。”蕭擎點了點頭,對於陳有魚的缺席,並不顯得十分在意。
一眾大佬紛紛落座,房中一片肅穆,仿佛整個大乾的命運,將會在這一個小小的密室之中得到宣判……
“臭小子,又是你?”連雲飛盯著眼前的鄭齊元看了半天,總算認出他來,“兩天不見,黑了不少啊!”
鄭齊元穿著一身白色長衫,身上肌肉不顯,卻終究還是隱藏不住膚色的明顯變化。
“你這人,還真是死性不改!”鄭齊元看著被連玉堂抓住衣袖,麵色驚懼,哭得梨花帶雨的清秀少女,一陣無語。
強搶民女的惡霸紈絝他並不是沒有聽說過,然而頻率這般高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他倒是有些錯怪了連玉堂,這位連二公子雖然生性荒淫,卻也隻是個普通惡霸,並沒有“每日一搶”的古怪癖好。
按說隻要掠到一個美女,他總會待在府中享用一段時日,直到厭倦了,才會將女子趕出門去,再出來另尋新歡。
然而這幾日他雖頻頻出手,總是“未遂”,看似每天都在扮演著強搶民女的反麵角色,卻不僅一個也沒搶到,還白白挨了兩頓削,心中的委屈,當真是難以與他人言說。
這一日,他左思右想,實在是不信邪,決心發揮革命前輩們鍥而不舍的優良傳統,升級了保鏢之後,再次出山,不達目的誓不回府。
大乾帝都人傑地靈,百姓的生活水平相比其他省份要明顯好上一截,普通人家中女兒大多吃得飽穿得暖,營養不缺,甚至還有餘錢買些胭脂水粉和漂亮衣服,按說走在街上不難遇見美女。
也不知是連玉堂氣運不佳還是咋的,在街上遊蕩了小半個時辰,莫說美人,連女子都沒碰見幾個,直逛得他心浮氣躁,險些暴怒起來。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讓他在一個靈藥鋪門前逮到了眼前這名正在抓藥的紅衣少女。
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生得五官端正,雖然不及昨天那位“芙蓉姐姐”嫵媚,卻也十分清秀可人,落入饑渴日久的連玉堂眼中,原本七分姿色也成了九分,哪裡按捺得住,立即上前動手動腳,圖謀不軌。
此時,已經脫胎換骨的鄭齊元也恰巧趕到,雙方立即對峙了起來。
“放開她。”鄭齊元瞪著連玉堂,冷冷地說道。
“若是不倚仗後麵那兩人,就憑你這點微末修為,也敢管連爺的閒事?”連玉堂看著後方的鐘文和鄭玥婷恨恨道,“今時不同往日,我身後這位彭叔也是天輪高手,你們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眼神掃過鄭玥婷之時,連玉堂心頭忍不住地湧起邪念,恨不能將這如花似玉的綠衫少女摟在懷中,相比之下,自己身旁這名紅衣少女終究是差了數籌。
“不用他們出手。”鄭齊元朗聲道,“我和你一對一,敢不敢?”
“臭小子,就你這人輪兩三層的實力,也想和我單挑?”連玉堂頗為吃驚,“不會是前兩天被我踢壞了腦子罷?”
“若是不敢,就趕緊放了她。”鄭齊元不依不饒。
“好,好!”連玉堂險些笑出聲來,“算你小子有種,連爺就再來陪你玩玩!”
說著,他一邊輕搖手中折扇,一邊緩步向著鄭齊元踱去,眼神卻時不時地瞥向後方亭亭玉立的鄭玥婷,覬覦之情溢於言表。
“來吧!”鄭齊元雙目圓睜,口中一聲怒喝。
一股驚天威勢自他身上擴散開來,連玉堂隻覺眼前仿若有萬千上古凶獸猛撲而來,耳邊更是隱隱傳來龍吟虎嘯之聲,天地間似有無窮壓力湧在身上,大驚之下,手中一個哆嗦,連扇子都掉到了地上。
幻覺?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凝神再看,對麵的鄭齊元已經高舉手上大刀,挾著山崩地裂般的威勢狠狠砍了過來,力量之強,顯然已經脫離了人輪境界的範疇。
地輪?怎麼可能?
連玉堂長大嘴巴,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離奇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