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的好意了。”柳柒柒搖了搖頭,“我對自己的師父很滿意,用不著他人指導。”
“若是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到天劍山莊來找我。”劍絕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強求,轉身飄然而去。
“柒柒,你好厲害!”鄭玥婷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柳柒柒身旁,眼中滿是興奮之色,“居然能夠打贏這樣的怪物。”
“婷婷,扶、扶我一把。”柳柒柒話音剛落,身子一軟,癱倒在鄭玥婷身上。
“你怎麼了,柒柒?”鄭玥婷吃了一驚,焦聲問道,“哪裡受傷了麼?”
“沒有,隻是那一招消耗太大,有些脫力。”柳柒柒躺在她懷中,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啊!”鄭玥婷聞言,哭笑不得,將柳柒柒的左手繞過脖子,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她緩緩朝向遠處的兩匹獨角馬走去。
殊不知劍絕在離開兩人一定距離之後,胸口的傷勢漸漸嚴重,隻覺疼痛難當,再也無法支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勉強在口中塞了一顆丹藥,便陷入到昏迷之中。
西岐守軍的大營之中,薛定西,曾銳和魚玄機三位將軍相對而坐,四周圍坐著林芝韻、夕尊者等一眾高手,以及諸位軍中將領。
在魚玄機的右手邊,坐著一名約莫二十六七歲的紅衣男子,生得劍眉星目,玉樹臨風,手中折扇輕輕揮舞著,與身旁的一眾甲胄之士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鎮北軍中的將領們卻仿佛習以為常,絲毫不以為意。
“情況已經嚴重到了這等地步麼?”薛老將軍眉頭緊鎖,麵色有些陰沉。
“宮九霄號稱有百萬大軍,雖然數字多半有些誇張,可總也不會少於五六十萬,再加上蕭無恨的二十萬人馬,數量已經遠遠勝過我軍。”午夜軍副將祖大彬沉聲道,“如今江家那一對龍鳳又各自帶了十萬人馬參戰,對方還真有了百萬大軍,若非林宮主等靈尊高手及時來援,咱們早就一敗塗地了,隻是弟兄們傷亡慘重,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陷入到無兵可用的境地。”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讓小弟弟跟咱們一起來,以他的醫術,想必能夠大大緩解軍中的傷病壓力。”上官君怡不無懊悔道,“前兩日月兒來信,說是他們車隊遇到涼山匪徒阻截,如今也不知何時才能趕到軍中。”
“上官長老勿須掛懷,咱們這傷病營中躺了數萬弟兄。”祖大彬搖了搖頭道,“縱然那位鐘醫師如何了得,也不過多救幾人罷了,對如今的戰局也造不成多大影響。”
“他不一樣。”上官君怡聽他輕視鐘文,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其他醫師可能左右不了局勢,他卻未必不能做到。”
難道那位鐘醫師是上官長老的姘頭?
祖大彬見上官君怡提到鐘文之時,語氣頗有些不同,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猜測,一想到鐘文能夠俘獲這位絕世尤物的芳心,他不禁大感羨慕。
當然,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祖大彬隻能偷偷在心裡想著,卻絕對不敢說出聲來,靈尊大佬的威嚴,可不是誰都能觸犯的。
“大彬說得倒也沒錯,咱們軍中也有不少高明醫師,鐘小哥縱然醫術通神,能夠多挽救一些弟兄們的性命,卻也無法左右如今的戰局。”曾銳將軍客觀公正地說道,“當務之急,是要想到如何解決對方這許多破靈箭,否則咱們空有多位靈尊大佬,卻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優勢,這樣下去,不但要將西岐省拱手讓人,說不定還會危及到安台省。”
修為到了靈尊級彆,對於破靈箭已經有了一定的抵禦能力,然而,伏龍帝國大軍所擁有的破靈箭數量,卻大大超乎了曾銳和魚玄機的意料。
直至薛老將軍趕到,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大乾帝國的大部分破靈箭,居然已經被前任兵部尚書連絕城偷偷調撥走,轉移到了蕭無恨軍中,再加上伏龍帝國本身的存貨,此消彼長之下,雙方每一次交戰,那鋪天蓋地的破靈箭,都令林芝韻等人頭疼不已,完全發揮不出個人武力的優勢。
曾銳將軍話剛說完,卻見營中的幾位靈尊大佬忽然齊齊抬頭,看向上空,三名女性高手臉上,更是露出一絲激動之色。
“曾將軍,你這話可說得我不愛聽了!”
一陣疾風將營帳吹得高高飄起,現出一道巨大的灰影。
曾銳將軍定睛看去,隻見門口竟然站立著一頭巨大的凶禽,長長的翅膀將帳門完全遮蔽,頭頂一片雪白,眼中露出淩厲的凶光。
一名約莫十六七歲的白衣少年自猛禽背上一躍而下,清秀的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令人一眼望去,就會生出親近之感。
“鐘小哥!”薛老將軍和曾銳同時驚呼出聲。
上官君怡抿嘴一笑,看向鐘文的眼神之中帶著絲絲柔情和無儘思念。
鐘文對著心愛的美女姐姐眨了眨眼,隨後笑嘻嘻地看向曾銳:
“誰說醫師就改變不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