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江語詩被絡腮胡撲在身上,心中大急,忍不住怒叱道,“滾開,彆碰我!”
然而她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口中的怒罵反倒令絡腮胡更加興奮,一雙臟兮兮、毛茸茸的大手十分不規矩地遊走在曼妙玲瓏的嬌軀之上。
先前被鐘文“用刑”之時,江語詩雖覺羞憤不已,卻也並沒有尋死的想法,隻是下定決心將來定要把鐘文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這一刻,遭到這名猥瑣邋遢的黑衣人輕薄,她心中居然真的湧起了輕生的念頭。
“放開我,你這淫賊!”她聲嘶力竭地嬌呼著,哭喊著,“不要碰我!”
然而這一切,都絲毫不能阻止絡腮胡在她身上肆虐。
他被楓和李雪菲二人像條狗似的追了一路,早已積累了滿肚子的火氣,眼前這名氣質高貴,容色絕麗,卻又毫無反抗之力的美貌女子,正好成了他宣泄壓抑情緒的最佳對象。
“啪!”
伴隨著一聲輕響,係在江語詩纖腰四周的紅色圍甲被絡腮胡猛地扯了下來,隨手扔在草地上。
“不要!”一股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此時的江語詩滿臉淚痕,哪有半分帝國女將的雄風。
這一刻,她忽然無比渴望鐘文就在身邊。
與絡腮胡相比,原本十分討厭的鐘文,竟然顯得有些可愛。
失去了圍甲,江語詩被白色勁裝包裹的玲瓏曲線展露無疑,絡腮胡何曾經曆過這般景象,隻覺渾身發熱,血脈僨張,一張大嘴不停地在江語詩粉嫩的脖頸上親吻著,右手攀上她的領口,用力一扯。
“呲啦!”
一聲輕響之下,白色勁裝被左右拉開,露出裡麵淺黃色的褻衣。
此時的江語詩已經不再喊叫,失神的雙眸呆呆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仿佛靈魂離體一般,心中早已被無儘的絕望填滿。
“放心吧,小娘子,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絡腮胡兩眼放光,急吼吼地說了一句,便要再度俯下身去。
眼看著這位風華絕代的青年女將就要為山賊所辱,天外忽然飛來一道耀眼強光,精準地擊打在絡腮胡背上。
絡腮胡隻覺渾身一僵,四肢忽然無法動彈,整個人緩緩向前倒去,“噗通”一聲,無力地撲倒在江語詩衣衫不整的嬌軀之上。
“抱歉,我來晚了。”江語詩被絡腮胡壓在身上,刺鼻的氣味再次襲來,將她從呆滯的狀態中拉了回來,耳邊傳來了鐘文熟悉的嗓音。
她無法轉動螓首,隻好左右移動眼珠,試圖看清兩邊情況。
不多時,鐘文清秀的臉龐出現在視線之中,她隻渾身一輕,原本壓在身上的黑衣大漢被提了起來,隨手扔在一旁的草地上,如同屍體般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你沒事吧?”鐘文快步來到江語詩身旁,關切地問道。
江語詩瞪著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睛,瞳孔並不聚焦,隻是無神地望著他所在的方位,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鐘文看了眼江語詩鬢橫釵亂,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如何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禁在心中暗呼好險。
想到若是再晚回來片刻,這位江大小姐就要慘遭歹人侮辱,鐘文心中不覺生出濃濃的愧疚感,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點,解開了江語詩身上的一陽指,歉聲道:“對不起。”
身體重獲自由,江語詩卻並未反應過來,過了片刻,她才緩緩坐起身來,拉上胸前衣襟,又撿起草地上的圍甲和腰帶重新穿戴整齊,隨即轉過頭來,如水般的美眸直直盯視著鐘文,良久不語。
“你沒事吧?”鐘文見她表情異常,頗為擔心,忍不住問道。
“你回來了。”江語詩語氣呆板地說道。
“我回來了。”鐘文柔聲道,“已經沒事了。”
“你回來了。”江語詩仿佛並未聽見鐘文額應答,兀自重複著這一句話。
“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鐘文見她如同失了神智一般,心中更覺擔憂,忍不住湊近幾步,伸手搭住她的脈搏,想要診斷一二。
就在指尖觸碰到江語詩手腕的時候,這位性子剛烈的江家大小姐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整個嬌軀撲倒在鐘文懷中,兩隻柔荑不停敲打著他的前胸,發瘋似地大叫大嚷道:“混蛋,你們這些混蛋,我要把你們統統碎屍萬段!”
鐘文心中有愧,並不反抗,任由她捶打胸膛,隻覺堂堂天輪高手,拳頭卻不帶絲毫靈力,如同被棉花砸中,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語詩似乎將積壓在心頭的鬱悶完全宣泄了出來,哭聲漸漸平息,拳頭也不再動彈,隻是無力地搭在鐘文胸口,她將腦袋靠在鐘文身上,時不時地微微抽泣一聲,梨花帶雨的表情看得鐘文莫名心疼。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鐘文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柔聲撫慰道。
江語詩並不回答,螓首卻依舊靠在鐘文胸前,若是讓不相乾的人見了,隻怕會以為這兩人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江語詩是一位軍中俘虜。
“在你把我捆上之前。”又過片刻,江語詩忽然抬起頭來,霧蒙蒙的雙眸凝視著鐘文道,“能不能讓我處置了這個畜生?”
“隨你。”鐘文點了點頭,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柄寶劍,塞在了江語詩手中,“拿去用罷。”
江語詩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寶劍,挪動蓮足,朝著躺在地上的絡腮胡緩緩走去。
“姑、姑娘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絡腮胡雖然身體不能動彈,口中卻還可以發出聲音,見江語詩提劍而來,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大聲討饒道,“隻要您饒我這一回,小的回去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哦?”江語詩冷笑一聲道,“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