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支隊伍在向涼平關靠近?”宮九霄右手食指敲擊桌麵,心中分析著探子帶來的情報,“難道是大乾援軍?”
“依屬下觀察,這支隊伍人數不足一萬,其中還有頗多運輸車和民夫。”探子又道,“極有可能是大乾在西岐省當地組織起來的補給隊伍。”
“看來謝天書這位西岐總督,還想著要做些垂死掙紮。”宮九霄聞言,麵色稍緩,淡然道,“友成,帶點人馬把這支隊伍解決掉,速去速回!”
“得令!”被他喚作友成的,乃是一位名叫“趙友成”的牙將。
見趙友成帶兵離開,宮九霄不再多想,重新將注意力拉回到正麵戰場上。
……
“報!!!”
一名士兵急匆匆闖入營中,神色慌張,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
宮九霄皺了皺眉頭,對於麾下士兵的不堪表現,略微有些不滿。
“啟稟大帥。”那名士兵聲音顫抖著道,“趙友成將軍的隊伍不敵那支運輸隊,已然兵敗身亡!”
“什麼!”
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消息,令宮九霄心中震怒,若非考慮到軍中已經不剩多少桌子,隻怕連眼前這一張,也要被他拍得粉碎,“友成敗給了一支幾千人的運輸隊?他帶了多少人馬?”
趙友成是他頗為賞識的一名青年將領,不僅精通兵法,個人修為也已達到天輪,足以獨當一麵。
“趙將軍帶了兩萬人。”士兵如實答道。
“怎麼可能!”宮九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友成的統兵能力,居然會敗在一支運輸隊手中?”
“大帥,趙將軍畢竟年輕,想來太過輕敵。”一名白發白須的老將軍主動請纓道,“末將願往。”
說話之人,乃是宮九霄麾下的老將潘繼伯,此人與趙友成素來不和,看不慣他年紀輕輕就深受重用,聽說趙友成喪命,不悲反喜,立馬站出來爭取表現的機會。
“潘老將軍務須小心,多帶些人馬。”宮九霄點了點頭道,“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我不希望再有意外發生。”
“大帥放心,若是不能拿下這支運輸隊,末將願意提頭來見。”潘繼伯拍著胸脯道。
是時候讓他們再做幾張木桌送來了。
目送潘繼伯的身影離開大營,宮九霄看著麵前桌上被自己拍出來的深深手印,不自覺地想道。
……
“報!!!”
看見士兵的麵色,宮九霄已經知道,絕不會聽到什麼好消息。
“啟稟大帥,潘將軍力戰不敵,已然身亡。”士兵臉上的古怪之色更濃。
“啪!”
即便一再克製,宮九霄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將麵前的木桌拍得粉碎:“讓他小心謹慎,讓他多帶些人馬,本帥的話,都當做兒戲麼?”
“大帥,潘將軍帶了五、五萬人馬。”士兵唯唯諾諾道。
“五萬打不過幾千?”宮九霄眼中露出震驚之色,“莫非對方陣中有靈尊強者?”
“小的在遠處觀察,並未發現有高空飛行之人。”士兵搖頭道,“恐怕並無靈尊大佬的存在。”
古怪,一定有古怪!
宮九霄眉頭緊鎖,以手撫額,久久不語。
過了半晌,他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在下方一眾將士身上掃過。
有了趙友成和潘繼伯的前車之鑒,其餘將士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不敢隨意當那出頭之鳥,被宮九霄的眼神落在身上,一個個低眉垂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宮九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對於麾下將士的怯懦表現深為不滿,他忽然轉頭看向一身紅袍的幻陰尊者姬如弦“還得勞煩姬兄屈尊一趟。”
“好。”幻陰尊者點了點頭,對著宮九霄微微欠身,隨即轉身朝著賬外走去,眼中露出一絲暴虐之色。
被大乾軍中的坦克戰車毀了一隻左手,他心中早已怒意充盈,隻是忌憚對方的“神威銃”,衝殺之時不敢太過深入,一身火氣得不到宣泄,此時得了個剿滅運輸隊的任務,渾身上下的暴虐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催促著他用最殘忍的手段大開殺戒,以排解心中的怒火。
“姬兄儘管多帶些人去。”宮九霄善意提醒道。
“不用,區區一支幾千人的運輸隊。”幻陰尊者淡淡應了一聲,伸手掀開簾帳子,“姬某一人足以。”
說罷,他大步跨出營帳,雪白的長發飄在身後,與背上的黑色長劍交相輝映。